陆典典抬起脸蛋,眼睛里夹杂着一丝狐疑。
这瞬间她似乎不太明白男人的心思,被那一声“典典”惊住了。
“封宴廷,你遇见了难处是不是。”
她开始往另外一个方向想。
如果男人眼底深处的那抹怜爱没出错的话,那她大概会想到一些别的情节。
或许……真有难言之隐?
可下一刻,封宴廷立刻敛起了情绪,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没有!”
薄唇掀开,吐出的每个字眼都无比冷漠。
“让陆小姐见宝宝,无非是看在你十月怀胎的份上,与其让你时不时去骚扰宝宝,不如允了你过来探视,日后每个月可以允许你来探视一次。但也仅限于此,”
他定了规矩。
刚刚忽然可见的一抹温情好像不存在似的,此时俊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雪,比陌生人还要疏离。
“就因为这个理由?”
陆典典半晌才开口,嗓音有些弱,不想承认自己最终还是被这些话伤到了。
“否则还会有什么?”
她静静盯着他瞧,在夜色和星光下,已然看不见那双黑眸里曾闪烁过的光亮。
“原来是我误会了。”陆典典忽的有些失态,自嘲的勾开唇,“是我自作多情的以为封先生或许是有难言之隐,或许还对我余情未了。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男人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身侧手掌蓦地收拢。
“也是。堂堂封先生怎么会有难言之隐,这世界上能为难你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陆典典终于移开了目光,喃喃出声,“是我妄想了。”
她说完摇了摇头,提步径直从男人身侧走过去。
只在经过他身侧时稍稍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一声,“也对,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封宴廷浑身一颤!
他自是听见女孩叹息声中夹杂着的那几个字眼。
而眼神正好捕捉到她转身时的那道目光。
失落,失望。
还有一丝豁达。
像是忽然看清了一切,对他再也没有了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