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伯又道:“可要去寻其他教头来?”
白青回这次应了一声,“你快去。”
白言伯顿时转身窜出人群往远处跑。
不过须臾,便于一行人匆匆朝着这处来,丹平转过廊便见白言伯所说之景,教头撑开伞落在丹平头上,丹平却一把拂开踏入暴雨。
此时火盆几乎尽灭,只有漫天闪电偶尔照亮人影,遴选近卫个个都躲远了些,校场气氛怪异,好似风高暴雨杀人夜。
教头心道不好,一溜烟都跟了上去。
闪电再次炸开,一道人影窜上了比武台,须臾,银蛇再次漫空,只见正中站着一个人影,而方才的鹿闻和梁瑞皆倒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回应,“没看清。”
“台上那人是谁?”
“看不清……”
顷刻,只听丹平慢悠悠的道:“怎的?念起苍郁城里的厮杀了?”
二人顿时正了身形跪在丹平面前,“属下知错。”
“你瞧瞧台下有多少新人?当真是丢人现眼。”
二人低头,须臾丹平又道:“从天还亮着打到现在,也抵不住我几招,还好意思在新人面前卖弄。也没瞧你们身上撕裂几道口子,怎的下不去狠手?”
鹿闻和梁瑞眉目都微惊,两人相视一眼,合着都怕伤着对方各自留了情面。
“要是下不去狠手本将军来帮你们,可要再战上一回?”
半晌,鹿闻道:“属下打累了。”
丹平目光又落在梁瑞身上,带着一股气道:“将军插手,这胜负如何算?”
鹿闻抬眸,只见丹平一脸阴沉,余光瞄了眼梁瑞,见人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又低了头。
丹平看向遴选近卫道:“看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完回去,想着明日被罚吗?”
白言伯赶紧推了推白青回,刹那间,遴选近卫都远离了些。
鹿闻小声道:“他想知道萧悦阳身上的伤和……和王爷为何护着萧悦阳。”
丹平盯着梁瑞看了半晌,随及嘴角扯出一丝笑:“不愧是我统领的漠北军,才这么些时日就察觉不对了?”
梁瑞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伏低了头道:“属下不该妄自揣测,属下越举了。”
“你应当觉着这并非军情,所以深究并无不妥,可是如此?”
“是。”
“有些事还不宜说,但萧悦阳的伤势鹿闻可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