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勾肩搭背的往远处走,步子都轻盈了些许。
午膳后,姬白钦前往书房,萧千俞得了允跟着虞山峤去了账房寻白衍。
虞山峤传了令之后,白衍接了腰牌便将简单的账册交由了萧千俞,道:“这是王府最简单的账册,王妃您先瞧着,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寻账房任何一人问。”
萧千俞点了点头,道:“谢谢白叔。我也是头一次理账,应当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可能基础的都需请教,还望您担待。”
白衍微微颔首,虽还是不太习惯,但从茗阳之事,再到他和茗阳赶到离州,解决了他们家王爷的尴尬处境后,他对萧悦阳终于有了改观。
再说,王爷的令是从简单到复杂,现下只是调出府上用度的账册并非不能给人瞧,这段时间他还能趁机好好的观察观察萧悦阳,一举两得。
萧千俞倒是不知道白衍琢磨什么,他接了账本便寻了一位置坐下,随及便沉溺其中,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朝最靠近的先生和近卫请教,直至入夜姬白钦来唤他用晚膳。
姬白钦到时,萧千俞还专注在账册上,眉目偶尔深锁,偶尔舒缓。
近卫欲行礼,姬白钦驻足禁声,随后招了人出去,自己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萧千俞身侧坐下。
萧千俞看得入迷,拿着算盘拨弄了半晌,终于笑了。
姬白钦见人松筋骨便上手捏肩,萧千俞侧头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坐了多久了?”
“不久,方才到。就这样坐了一下午不曾动?”
“动了,我方才围着转了好一会儿。”
“是吗?”
姬白钦带着笑意手伸向了萧千俞的膝盖,一股酸麻顿时难掩:“别动……别动……”
“就这还想骗本王。”
萧千俞用手撑着将腿伸直,往后一仰便躺进了姬白钦怀中,他抬眸朝着人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姬白钦深深吸了一口气,满眼都是宠溺和无奈。
“还要瞧吗?”
萧千俞摇了摇头,“不瞧了,今日这些算完了,终于对上了。总算知道账册上的标记是什么意思了。”
姬白钦朝账册瞄了一眼,道:“不是想看本王的军费,为何又让白衍拿这些给你?”
“来的路上我听虞山峤说军费支出庞大记录甚细,不是衣食住行这么简单。甲胄的缝补,药料的选择,兵械的铸造、回收重铸和锻造的耗费,工费、工期的预算,战损的统计、战胜的获得,城池复修、将士抚恤等等颇多明细,还不是在同一本账册。我若要在短时间内学会最快看懂的办法,便是寻白衍受教。”
萧千俞说着正视姬白钦,姬白钦道:“你可直接与他说,本王的令他不会不从。”
“他是不会不从,可他不会真心教我,他会将一些不容易被注意的地方刻意隐去,让我始终陷在里面。”
“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