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平瞥向别处,茗阳疑惑:“当真是他?”
“逼走你姑母,替你拿回田产地契和宅子,帮你寻回母亲皆出自他的手笔。他还顺手寻回了近卫丢失的东西。还有这次解决离州之事,皆是由他操持,包括都城为王爷正声,包括筹措救灾银两,还有盯着赈灾粮仓。”
茗阳哑然,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半晌,茗阳道:“他会不会是装傻?”
“我也如你这般想过,因此逐一问过看守过他的人,也着人入伯爵府查探过,皆是说他本就痴傻。或许,他是病情见好。”
“还有一事我未跟你说,就是你们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带他去了天牢,他将曹严弄残了,亲手弄残的。”
“曹严是谁?”
“萧茈若的夫君,他的妹夫。虞山峤跟我说,他自此散了操练之后都在校场喝酒,喝了酒就朝着草人攻击,隐约中我觉得他在惧怕什么,而且这惧怕带着憎恶。”
“他一个傻子惧怕什么……”茗阳话还未完,便觉得不对,“不对,他依附王爷,在王府他就知道王爷会救他,所以他才大声喊王爷的名字。”
丹平盯着茗阳认真道:“你可曾记得第一次在王爷院子打了萧悦阳王爷说的一番话?”
“他不会是想给他哥哥报仇吧?”
“我是不愿意相信萧千俞有冤情的。”
茗阳咽了咽喉,他也不愿意相信,可若真的有呢?
二人沉默许久,再次看向不远处的画舸,顿时异口同声道:“男狐狸。”
“什么狐狸?哪儿有狐狸?”
姚七娘凑了过来,丹平回身笑着道:“没有狐狸,我们说秋猎的时候去猎狐狸做冬季的皮裘。你怎么出来了?”
“娘说外面风太大,让我请你们进去”,说着看了眼茗阳道:“穆老夫人带着纭妮来了,柳夫人也来了。”
“那便快些入去。”
茗阳点头,随着二人移入船舱。
两人经过茶歇室的时候,恰巧遇见一宫人奉这一个包袱从他们旁边经过,丹平出于好奇盯着多看了两眼,但包袱裹得太严实,也瞧不出什么。
转眼他们便换了道拐了弯。
宫人奉着包裹一直穿过茶歇,进入客间往里走到最后才停下脚步,随及抬手朝着舱门敲了三下。
片刻后,宣英拉开木门探出半个身子接了包裹,又关上了门。
“陛下。您要换的衣物到了。”
宣英将包裹打开,放到架子上展示。
姬白羽盯着衣衫看了半晌,随及嘴角牵出一丝笑意。
宣英又将荷包别于腰间,“陛下,这简直与摄政王今日穿的衣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