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何意?”
“护卫军都是世家子弟知根知底,从小就以侍君培养,与近卫无异。一个死侍,来历不明,还是角斗场的亡命之徒更本无法掌控,他就不怕那人为了利,挟天子令诸侯或者杀了他取而代之吗?为了能与本王匹敌,他当真是疯了!”
姬白钦说着拂袖而去,萧千俞顿时跟了上去,然步子没有姬白钦的步子快,他才下楼阁,便见姬白钦回首不带感情的道:“带王妃回府。”
“姬白钦你要去干什么?姬白钦你不许去……姬白钦……姬白钦……”
虞山峤等拦了去路,姬白钦朝前走,丹平茗阳从远处跑近,俯首在他听不见的地方说了些话。
姬白钦又朝他看来,那眸子透出一股不舍,接着茗阳丹平便都朝着他来。
然,姬白钦上了画舸,本就等在画舸的近卫开了船朝着楼船去。
龙舟赛也在此时开始,锣鼓声顿时喧天,助威之声如潮涌般在人海此起彼伏,这声音淹没了萧千俞的呼喊。
“姬白钦……姬白钦……”
萧千俞眼睁睁看着姬白钦的画舸走远,而自己被虞山峤等人簇拥着强硬的送上了马车。
以往都是他护着别人将自己交出去,这一刻姬白钦护了他将自己交出去,他才发现,留下来的那个不知结局的人原来那么无助,那么难受……
“你混蛋……你混蛋……”
萧千俞在马车中歇斯底里的吼,但还是没能摆脱姬白钦给近卫的嘱托,他的嘶喊和反抗在这一刻没了旁人的娇惯,虞山峤甚至拿绳子捆了他。
还未及王府,他声音哑了,然面前跪着四个人依旧毫不松动。
这一刻,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军令如山。
马车入了王府,他被虞山峤四人送回了寝殿,他五花大绑还塞了嘴躺在床上,鹿闻、虞山峤、云展和辰明便在床前跪着。
时间于此就如同慢性毒药,一点一点侵蚀着心肺。
姬白钦的画舸靠了楼船,他独自一人踏了上来。
众盯着画舸皆有一丝惊讶,姬白钦扫过众人,须臾道:“陛下在何处?”
宫人伏低了前来引路,路过茶歇,在最里处的船舱驻足。
“摄政王,就是这间了。”
姬白钦直勾勾的盯着毅洋,道:“下去吧。”
宫人俯身告退,于此,就只剩二人。
毅洋微微俯身,避开了姬白钦的视线行礼道:“见过摄政王。”
宣英在内瞧见身影顿时大惊,陛下还没回来,这……摄政王这时来是作何?完了完了,莫不是被发现了?
姬白钦直接甩了鞭子,这一鞭子入肉三分,直接将毅洋抽进了舱内。
残屑随着毅洋一道跌进,划破了宣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