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们这是拿少池当驴使呢。”韩愚身边的一个幕僚道,颇有些替奚澜打抱不平的意思。
有人笑道:“那也是少池自己愿意的,否则,谁还能勉强得了少池?”
“也是,毕竟是嫡亲的兄长。”
韩愚沉声道:“够了。”
他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去,有几个不敢和他目光对视。
“益州牧一马当先,回·回冲在前头。不说她,就是这一回,也是益州出的兵力最多,牺牲最大。”韩愚冷声道,“冀州这边呢?如果不是还有少池浴血奋战,我们还有什么脸面继续跟在益州后面拾好处?”
有人低声道:“益州如此着急,裴明时如此拼命,不也是为了她妹妹吗?”
韩愚冷笑道:“那人家也是做了。总比有些人,只会动动嘴皮子,还要挑拨离间、拱火得强。”
那人脸色一白。
韩愚难得如此犀利刻薄,完全不给人留颜面。
等所有人都走出去之后,韩愚脸上的冷色依旧没散去。
先前被韩愚训斥过的幕僚回到营帐,身边侍奉的小童忙迎上来,道:“先生,又有人给您送信了。”
幕僚脸一黑,将指头大小的信纸捏到了手中,道:“不是和你说隔墙有耳吗?”
小童有些委屈,知道自家先生肯定在主公面前受了气,要不然也不会这副脾气。
幕僚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只一眼,他就皱眉捏成一团。
但这次,他没有呵斥来信的人。
小童察言观色,小声道:“先生,韩七郎的眼里既然只有奚少池,那我们何不另寻明主?”
以往幕僚一定会呵斥小童,但这一回,幕僚没有说话。
他也在思索前路。
韩愚是不是个明主两说,但他确实是一个肯听下属意见,不容易被人挑拨离间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