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阿诗,这便是薛脂凝。”
紫衣女子对着来人行了南疆礼,语气恭敬。
名唤蝶阿诗的女子只是冲着薛小娘点头,而后又道:“阿芄兰,先去门口候着,一炷香后再过来。”
阿芄兰又行了一礼,走时瞪了一眼薛小娘。
蝶阿诗道:“请薛娘子入内。”
她并不是头一回来兖朝,如今已对兖朝内的风俗礼仪都十分熟悉。
少女的银环当啷作响,薛小娘随着她的脚步,又绕过两间屋子才走到一处小屋。
蝶阿诗推开门,又摆了个请的手势。
薛小娘顺着她的手往内看,只见屋内背对着坐着一个一身汉装的女子,只是头上带着的是南疆的银冠。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蝶阿诗,但却并没有多问。
她方踏入房内,便只听到圣女不带一丝温度的问话。
“薛脂凝,你为何能驱茳荧为器引蛊?”
缈浓的确想知道这是为什么,种蛊取蛊引蛊都需要极高的天分,便是南疆之人能将这几种学的融会贯通也至少需要二十载,据她所知,薛脂凝只是十年前才接触到长老,又在这十年间如此迅速学会养蛊种蛊,实在天赋异禀。
更令她惊讶的是薛脂凝居然能用茳荧为器引蛊,此乃南疆密学,自古只有南疆门罗与圣女才可以学,而她似乎是无师自通。
她对此十分好奇。
“圣女想知道我自然也不会瞒着,只是要圣女帮我寻一个人,若是寻到,我这些年所研究的加上长老给我的,我通通不要,双手奉上给圣女。”
薛脂凝笑着,但语气却十分认真,她等不了多久了,齐王已经对她起了杀心,这个节骨眼上她要立马找到顾郎,带着他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啊。”缈浓缓缓起身,转过身来朝着薛小娘的地方走了几步,随她而动的竟有几只五彩斑斓的飞蝶,围绕在她的四周。
有股奇异的花香冲着薛小娘去,她并未动,只是屏息凝神。
缈浓轻笑一声,望向薛小娘的脸,顷刻她的笑凝固在脸上,转而是错愕的神情。
“你是谁?”
薛小娘被她这突然转换的语气弄得有些摸不着啊头脑,顿了一瞬才开口:“圣女的下属当是说过,我名叫薛脂凝。”
缈浓却是摇头,一张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方才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定定地看着薛小娘,缓缓吐出几句话,令薛小娘都听得震在原地不动。
“你的名字不该是薛脂凝,当是盅月湶才对。”
她看起来像是有些激动,一只手都在微微发颤。
“姑姑,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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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际云家人才从温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