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瑾倚靠在椅子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心里很清楚,裴耀州把厂房都建好了,所有的花费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若他不伸手,裴耀州作为裴家的话事人,那就是决策性的失误,以后便很难在裴家拥有话语权。
苏律师看了一眼谢明瑾,只见谢明瑾写了一些英文在纸上,递给苏律师。
苏律师淡淡扫了一眼,道:“裴先生,不同时期的谈判,自然有不同筹码,之前是合作共赢,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们,做生意并不是做慈善,若没有利益可图,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可这条件,也未免太苛刻了吧?”
裴耀州颇为头疼道:“这样的合同,我小叔不会同意我签。”
燕玉双生气道:“小叔为什么不同意?他要陆九安改姓裴时,经过我们的同意了吗?如若不是他们上次不诚心,我们现在会陷入这样两难境地吗?”
“你闭嘴!”
裴耀州颇为警告地看了一眼燕玉双。
燕玉双压抑着愤怒道:“我为什么要闭嘴?耀州,银行贷款利息那么多,我们拖不起了!你签吧!”
裴耀州沉默着、迟疑着。
谢明瑾一开始还抱着一丝警惕。
如今看见裴耀州这般谨慎,心里的那一缕不安,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我再考虑一下。”裴耀州说。
苏律师则道:“当然,你是可以考虑的,只是,下一次签约的合同就不像现在这样优渥了哦。”
燕玉双又催促道:“你快签吧!要是银行来收贷款,我们一家人怎么办?总不能卖老宅吧?”
裴耀州握着钢笔,犹豫迟疑不敢在上面签字。
“玉双,你去把印泥拿来。”
燕玉双不疑有它,起身离开会议室里拿印泥。
燕玉双走出会议室后,裴耀州终于艰难地提笔在上面写出“裴”字上面的“非”这个字。
这时,安兴带着一队警察走了进来。
裴耀州松了一口气。
安兴终于来了。
他又不是专业的演员,演戏真的好难。
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演得怎么样?
“谁是裴耀州?”安兴问。
裴耀州道:“我是。”
“这位是?”安兴又问。
谢明瑾一看见安兴与裴耀州这般,顿时心中警铃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