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个月份了,总不至于将她强行送进手术台上做引产手术吧?
小桂圆给小花生说学校有亲子运动会,需要爹地参加,又老话重提,既然爹地不能陪在她们的身边,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再找一个爹地呢?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
裴九安无奈之余,又觉得好笑。
她想了想,给谢蕴宁写了一封信。
她告诉谢蕴宁,孩子们想他了。
孩子们想父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也不知道谢蕴宁有没有想她和孩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谢蕴宁从噩梦中惊醒,他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额前的碎发狼狈不堪地贴在额头上。
谢蕴宁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无比难受地灌了一杯凉到刺骨的白开水。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九安和小花生被谢明瑾绑架了!
他报了警,也亲自去救九安母子了,可依旧晚了一步,他只能看见熊熊烈火燃烧着。
他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想要救九安、救花生。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
他只能……只能冲进火海……
那种噩梦带来的绝望,让谢蕴宁的全身都跟着颤抖,他多想,非常想现在就回到裴九安的身边,紧紧地抱住裴九安,也只有将她抱在怀里,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明白,那一切只是噩梦,而并非真实发生的一切。
谢蕴宁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哪怕喝了水,他握着水杯的手,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噩梦里的一切,是那样的清晰。
就好似是真正发生过的事一样。
谢蕴宁双腿发软地转过身,不顾一切地走出宿舍,径直来到电话室。
所里的工作人员需要与外界通话,是有着严苛的规定,谢蕴宁一向都谨遵规则,可今天他要给裴九安打电话。
他只有亲耳听见裴九安的声音,他才能安心!
“谢教授,你请稍等。”
接线员将电话拨到了京城的家里。
京城的电话处于忙线的状态。
谢蕴宁又第一时间浮给傅司年打了电话。
傅司年接起电话,问,“喂?哪位?”
“傅司年,你告诉我,九安和孩子们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