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不断加速收拾着东西,收拾完了又开始打扫房间,平时这些她都不让服务员做,这一行就是这样,必须得注意隐私。
好不容易捱到沈文翊出来,她抹了下额头的热汗,原本想着再平息平息再去找沈文翊,可沈文翊沈文翊湿着头发不说赶紧去吹干,竟然在浴室洗起了换下来的衣服?
搞什么呢?平时沈文翊都会放到第二天晚上再洗的,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浴缸视角赶着沈文翊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她抹了一把脸,拉着行李箱去找沈文翊。
行李箱搁在门后,她推开洗手间的门,靠着门框看着沈文翊。
她道:“不吹头发在干嘛?”
沈文翊顿了下,头也不抬道:“就顺手洗一下。”
她走过去拽掉沈文翊手里的衣服,拧开水龙头拉着沈文翊的手冲掉泡沫,道:“我给你洗,你去吹头发。”
沈文翊没动。
她道:“沈文翊?”
沈文翊缓缓抬起头,转眸看向她,湿漉漉的眼眸带着雾气,刚洗过的唇瓣红润如玫瑰带露。
噗通!
心脏不受控制地剧跳了下。
她感觉不好,赶紧低头抓起满是泡沫的衣物就搓。
沈文翊在一旁低声道:“那是我的……底裤。”
“啊?!”
她像是烫到一样,一下子扔了出去。
她不敢看沈文翊,只盯着水龙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事,给你洗衣服,不管什么都是应该的。”
说着,她轻吁了口气,默背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1,伸手捞过衣物继续搓洗。
沈文翊突然捧过她的脸,闭眼亲了过来。
那长睫合着,遮住了眼底的星月,朦胧的脸在未散的雾气中美得不可方物。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她闭了下眼,猛地抱起沈文翊搁坐在洗手台上,反客为主,疯狂地吻着这个轻易就能让她溃不成军的女人,热血在沸腾,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致!
沈文翊!沈文翊!
洗漱镜蒙着淡淡雾气,映着她毫不掩饰的情绪,急切又热烈,她知道自己该控制,可她控制不住!
仅存的理智只够她说一句:“对不起。”
沈文翊睁开迷离的眸子,气促如兰:“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第二天早上,沈文翊打着呵欠起来,满脸疲惫,又问了她一遍:“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坐在床头懊恼地撑着额头,缓缓看向沈文翊,看到沈文翊凌乱的头发,想到昨晚到底还是没能给沈文翊吹头发,垂头丧气自我厌恶,更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