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景的手指骨节分明,修劲而有力。
常年打篮球让他的指腹覆着淡淡的薄茧,在她身替邮走的时候带起一股难捱的粗栗感。
手背隐约可以看得见淡青色的血脉,和她如羊脂玉般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初月,这几天在家不要得罪许翊景,他脾气不好,又因为我的事情会迁怒于你,我怕你在他面前露脸,他会欺负你……”门外的初瑶不安的提醒着,对卧室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许翊景弯了下唇角,抬起她的手,向上翻折按在头顶。
初月咬牙看向他,又看向了门外。
看来,她的妈妈的确是不知道,她这会儿已经在被许翊景狠狠欺负了。
初月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家里破产,爸爸危在旦夕,她可以去跪在地上恳求以前从来不屑一顾的追求者,也可以为了爸爸,答应徐祀的请求,仍由他掌控自己的人生。
初月挣扎了半晌,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抬起颤颤的羽睫:“小景……我跟你分手,只是因为我爸爸出事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只会管你要钱的吸血鬼,我妈妈再婚那天的宴会,我也没有来,我只是怕你生气。”
她向来会撒娇,会示弱,会服软,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好过一些。
许翊景正在吻她的脖颈,就听到她咬着唇,断断续续的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不由得怔住,女孩的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看着柔柔弱弱,她眼里闪着泪花,就跟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时候如出一辙。
他们还在高中的时候,学校向来喜欢打乱每个班级的学生,再安排到全新的考场。
初月学习差劲的很,常年徘徊在年级下游,那天又考的是她最不擅长的物理,许翊景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折叠着小纸条,企图骗他的答案。
毫无意外,她被老师察觉到了,眼看着老师走到他们面前,初月就露出这样我见犹怜的表情,许翊景大脑发热,想也没想就站出来,拦住老师。
“是我看她太漂亮,我想追她,所以才把答案主动给她的。”他这样解释,不管老师信不信,自己已经信了八成。
初月没受到任何惩罚,反倒是他这个年级第一的优等生被挂在学校处分栏三个月。
每次她这样,无论做了任何事情,许翊景都会心软。
因为这样才有种她把自己当做可以倚靠,可以信赖的人。
许翊景停下动作,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她一双眼微微泛红,长发凌乱,被他极具占由欲的拢在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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