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风说道:“陛下,大燕无数百姓,不可当做儿戏。”
老皇帝眉头微挑。
陈国刚降,陈国大儒就如此驳斥新皇帝,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站在下方献降的原陈国皇帝心里有些发苦。
然而儒家读书人,有些时候,确实不可理喻,比如在对待百姓这一面上,有些想法就是民贵君轻。
陈松风自认不算好人,但确实是读书人。
他转头看着宁白峰,说道:“有个词叫做落地生根,当这只龙龟四脚落地的时候,他背上的山河碑已经生根大燕,无法抬起。”
“我刚刚说过,无人能挑起一国气运,说的就是此意。”
“你的坚持没有意义。”
众多宗派观礼之人议论起来,儒家手段,大开眼界。
宁白峰转头看向龙龟背上高大的石碑,沉默片刻,说道:“若我将这块石碑扛了下来,又该如何。”
殿前广场瞬间炸开锅,议论与嘲笑四处而起。
肩挑一国国运,简直闻所未闻。
很多人心想,这是不自量力。
陈松风有些诧异,心想你以为你是圣人。
一片喧闹声中,老皇帝说道:“若你能扛起,寒城之事一笔勾销。小女夕燕,为妻为婢、为徒为仆随你意!”
殿前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目光在夕燕公主与宁白峰身上徘徊。
夕燕公主面纱下的脸色一片煞白。
宁白峰知道,这是老皇帝最后的让步。
他想了想,沉声道:“一言为定!”
老皇帝说道:“君无戏言!”
殿前广场众人目瞪口呆。
“若你不能扛起,又该如何?”
老皇帝俯视着阶梯下的白衣青年。
宁白峰一松手,桥下雨飞回竹筒。
“我从未想过不能扛起。”
一袭白衣飞上龙龟背部,伸手按在数丈高的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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