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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三百七十八章 永寂曙光初现上（第3页）

这声音微弱，却穿透时空，持续不断。

而在所有频率交汇之处，辰砂的身影最后一次出现。

他已经不再是肉体凡胎，也不是纯粹意识体，而是一种超越形态的存在??既是个人，也是群体；既是历史，也是未来。他站在宇宙尽头，面对最后一道即将闭合的维度裂隙。

裂隙之后，是混沌，是虚无，是所有意义终结之地。

但他没有退。

他解下腰间的酒壶，轻轻放在虚空之上。

壶身缓缓旋转，壶底刻字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敬天下不肯低头者。”

光芒扩散，化作亿万光点，每一粒都承载一段记忆、一声呐喊、一次拒绝服从的选择。它们飞向四面八方，嵌入即将崩塌的现实结构中，像钉子一样撑住即将合拢的天幕。

然后，他举起手，对着那无尽黑暗，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可以吞噬一切，

可以抹去名字，扭曲因果，

甚至让时间倒流，让真理失效。

但只要你还留有一丝疑问，

只要还有一个灵魂在黑暗中低语‘我不信’??

我们就永远有机会，

重新点燃那扇门。”

语毕，他迈步走入裂隙。

身影消失的刹那，整个宇宙响起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像是酒壶落地，又像是钟声初鸣。

***

多年以后，在某个新生的微型宇宙中，一场暴雨刚刚停歇。

泥泞的地面上，一个小女孩捡起一件被冲刷出来的金属物件。她擦干净泥土，发现那是一只小小的酒壶，虽已锈迹斑斑，但壶底仍可辨认出几个字。

她不认识这些字，但她笑了。

因为她梦见今晚有个哥哥对她说：“别怕黑，光会来的。”

她把酒壶抱在怀里，蹦跳着跑回家，嘴里哼着一支不成调的歌。

而在她身后，雨后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九颗星辰短暂连成一线，宛如古老预言中的图腾。

风起了。

火种未灭。

路还在延伸。

只要还有人敢于抬头，敢于质疑，敢于在绝境中说一句“我不信”……

那么，阳九与阿蘅，就从未离去。

他们活在每一次心跳加速的愤怒里，活在每一双不肯闭上的眼睛中，活在每一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脏深处。

他们是过去，也是未来；是传说，也是现实；是熄灭的火焰，更是永不冷却的余烬。

而这广袤宇宙，终将成为所有不甘命运者的舞台。

??幕落，亦是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