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快速抽回手。
下一秒,黏腻湿滑的手,抓住了谢清禾的手腕。
谢清禾心?头一跳!
她眉头一敛,没?被抓住的左手迅速拿出一把剑,歘地一下便要砍去!
沙哑的声音道:“别那么紧张,小姑娘。”
谢清禾的剑被栅栏挡了一下,当啷一声,几乎撞出火花。
她沉声道:“放开?我!你知道冒犯送饭的刑堂弟子?的下场吗?”
对?于刑堂之底的重刑犯来说,他们唯一接触的人,便是来送饭的弟子?。
不可冒犯刑堂弟子?,否则,他们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了,会罪加一等,死?的很惨。
沙哑的,带着滑腻的声音嘻嘻笑?起来。
“小姑娘,你在?找什么?”
谢清禾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人。
她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苍白,消瘦,只剩下骨架一般的瘦。
那人整个人都在?水中,只冒出来一只手臂抓着她,谢清禾在?某一瞬间,几乎分不清这是一个人,还是只是一条手臂。
刑堂总不会让一条手臂坐牢。
这个人有着极高的水性。
或者说……放在?水牢里,这个人是个水生动物?
不,刑堂不会让人这么好过。
与其说是为了能?放下适合水生的犯人,不如说水才能?让这个人更加痛苦。
“我没?有找什么。”
那人道:“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注意到?你了。你跟之前送饭的人都不一样?。”
“别人是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你是四处打量刑堂之底,你想要找东西。”
谢清禾使?劲儿挣脱那只湿漉漉的手。
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将你的逾矩行为报给刑堂,你死?定了。”
她转身就走。
身后,沙哑的声音从水底传来。
“我隔壁的囚牢,曾经住过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跟你长得有些相像。”
“当年,她留下了东西。你难道不是想找那个东西的吗?”
谢清禾想到?刑堂之底的东西。
她脸色一沉,终于顿住脚步。
“你知道什么?”
那人说:“小姑娘,我们各取所需,你来帮帮我。”
“我好冷……这水讨厌死?了,你想想办法,让我透出水面,好受一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