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的小二刚想转身离去,没想到却被刘鹏猛的喊住。
“再来两坛,这些银子统统归你。”
“这位公子,这,这不合适吧!”
“啪,咔嚓。”
随着一声闷响,实木饭桌竟被拍折了一角。
“拿酒来!”
在刘鹏惊雷般的怒吼声中,小二吓的跌跌撞撞飞跑而去。
“丁铃铃,丁铃铃。”
一阵冷风吹过,挂在窗口的紫金铃发出阵阵脆响,似乎是无言的安慰,又仿佛是心疼的呜咽。
忽然,满脸泪痕的刘鹏手攥金铃仰天悲吼。
“丁铃铃,四哥想你了,四哥想你了,你听得见吗?”
话音未落,酒坛坠地,空旷的房间里除了铃声慌乱的悲鸣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楼外街角处,刘鲲抬头看着随风狂舞的紫金铃,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他烦闷不已。
一般情愁百般苦,酿作相思酒,半是泣血半是泪,才下喉头,却上心头。
“二少爷,二少爷!”
无论三叔怎么呼唤,刘鹏始终昏昏沉沉,没有一丝回应。
“承恩,这可如何是好?”
下弦明月挂在幽深的夜空,皎洁的银光照在冰冷的石碑上。
月光下刘鹏极尽温柔的轻抚着绫音的名字,在他身后是三叔和傅恒默默相陪。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侯府门前,刘鲲兄弟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一个无言,一个无声。
就在两人尴尬僵持之际,金华夫人适时出现,打破了困窘的局面。
“元良回来了,吃饭了吗?嫂子这就吩咐厨下给你准备。”
“不用麻烦了,嫂子,我吃过了。”
“嫂子,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眼见刘鹏快步消失,金华夫人压低声音对刘鲲道:“夫君,自从绫音出事后,元良心情不好,你不要怪他。”
刘鲲闻言,一语双关道:“我不会怪他,也确实不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