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显然是看出了我的顾虑,说:“泡在铁棺的生泉水里,能够减缓这种变异的速度。”
生泉水?什么东西?泡在里边?减缓变异?
我完全被教授的话搞糊涂了,呆呆立在原地,什么都不明白。
教授见我一脸茫然,叹了口气,扭动身躯到了近前,抓起老道就往他指的铁棺过去。
“教授,您这铁棺真能有作用?”二刀子问。
“你们还记得当时咱们在古楼里边的时候吗?”教授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们都以为我中邪了,怎么说呢,其实也差不多。准确地说,那不叫中邪,而是中招了。”
“中招?”
“没错”教授一边说一边打开铁柜子,轻轻地将老道放入铁柜子里,顿时我记忆中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香气就盈满了我的鼻腔,“那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发生变异了。”
“变异?那你为什么要舔那个大香炉呢?”我问。
“我当时舔了香炉?”教授把老道沉入黑水,只露出了一个头在外边,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当时做了什么。”
“什么?你自己不知道?”我竟无言以对言,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只是尽量维持我自己的意识,让我尽快跑到那种铁棺里边,让自己延缓这种变异。不过对以你来说,得先搞清楚这种所谓的中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教授回到他的试验台前,从一个密闭的设备里取出几支密闭冷藏的试剂,接着说:“我和老道的这种症状,过不了几天,在二刀子身上应该也会出现。”
“我?”二刀子显然是被教授的话吓到了。
“先是掉头发、牙齿松动,然后肌肉逐渐溶解,最后三四天就会差不多变成我这个样子。”
“最后呢?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二刀子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起来。
教授转回头,用他那略带琥珀色的瞳孔看着二刀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先是失去人类的意识,完全变成怪物,最后,会死。”
“失去人类的意识?这是什么意思?”我也觉得焦虑起来,这可是关乎我们生死的大事呀。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教授却转过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你还记得隧道里袭击我们的盘瓠犬吗?”
这时,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难道,
难道,难道那些狗子!”
“没错,那都是人,变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