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补充,&ldo;就是,别把我师父看成是只要银子的大夫,师父救死扶伤几十载,不会见死不救的。
祁衍眼眸微垂,&ldo;那
多谢了。
伤口被撒上药,祁衍疼的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流下,愣是没有吭一声。
怀夕对祁世子的忍痛能力佩服不已,微微偏过头不忍再看。
处理完祁衍的伤已是黄昏,卿禾让老大夫把了下脉,老大夫摇摇头留下一个药方后离开。
卿禾将药方随意放在桌上,出去敲了敲祁衍的房门。
半天,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卿禾推开门进去。
祁衍虚弱无力趴在床上,身上用薄薄的棉被虚掩着。
老大夫嘱咐她,要是夜晚祁衍开始发热,要细心照料,要不然伤口感染会危及生命。
她上前坐到床边探了下祁衍的额头,已经有些微微发烫。
手缩回来的那一刻被一只手大力抓住,祁衍身上的杀意凛然。
&ldo;是我。
卿禾怕被误伤,赶紧出声。
祁衍搞清楚眼前的人是盛禾,他松开手,&ldo;不好好在床上躺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ldo;担心你,所以过来陪你。
直白的回答让祁衍有些不自在。
他疲惫不堪,眼皮非常沉重,放下戒备后干脆闭眼不说话。
屋子里非常安静,卿禾问,&ldo;婉华煮了粥,要不要喝点?
&ldo;不用了。
家里都没有米,哪里来的粥?
祁衍想到什么,侧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发现她头上的那根金钗不见了。
他想问她,是不是把自己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当了。
可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又刺痛。
&ldo;后悔吗?
他说话的声音嘶哑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连他自己都为盛禾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