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神医看了胥姜一眼,想起万夫人和万盛之反常,还有胥姜方才对万盛犀利的言辞,心道:这位胥娘子,怕是与万夫人颇有渊源。再仔细观瞧二人面目,果然有几分相似。
他心头有了主意,便对胥姜道:“胥娘子,你试着推开万夫人试试。”
胥姜闻言,往后退了半步,随后将自己的手从溪芷手里抽出来,将她往椅子上靠。
溪芷身子一震,忙伸手来摸找。
戴神医道:“你走远些。”
胥姜依言走远了几步。
溪芷脸上的安宁被打破,呼吸也急促起来,眉头也越皱越紧。万清淼见状,上前将她扶住,握住她的手轻唤了两声‘母亲’。
溪芷一顿,手摸上他的脸,随即又撤开,往外摸去。
胥姜终于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叫了一声:“夫人。”
这一声‘夫人’叫得溪芷微怔,随后捉住胥姜的手,又朝她靠了过来。
柳眉见状,忙从旁抬过一把椅子让胥姜坐下,胥姜落座后,小心翼翼地将溪芷揽过来靠在怀里。
片刻后,溪芷在胥姜怀中重归于平静。
单伯笑道:“看来还是咱们姑娘管用。”
戴神医点头,“虽不知是何缘由,可目前看来,胥娘子确实能让万夫人有所感应。”
单伯与其一唱一和,“既有所感应,说不定我们姑娘对万夫人的病有所助益,依老朽愚见,不如让咱们姑娘先同夫人相处相处,以观后效。”
“如此也好。”戴神医对万盛问道:“万老爷以为如何?”
万盛看着紧紧依偎的二人,想着夫人方才的模样,哪里还硬得起心肠,他对戴神医道:“我答应治。”随后又对胥姜道:“胥娘子若愿意相助,那便再好不过了。”
胥姜轻道:“这是晚辈分内之事,自是在所不辞。”
好一个分内之事,在场众人除了一个傻的,一个痴的,都听出了其言外之意。
万盛卸下一口气,只觉得有些东西正逐渐离他而去,他万分难舍同时又觉得轻松,往后他都不用再伪装了。
他再次邀请道:“胥娘子既与我夫人投缘,又有心相助,不如搬到园子里来住吧,如此也便利。”
胥姜此次不再拒绝,“那便叨扰了。”
单伯笑得犹如弥勒佛。
傻的那个也很高兴,“那我立即让人收拾个院子出来,然后再叫人同你们一起去搬东西。”
单伯拱手道:“那就有劳万公子了。”
万盛看着他,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而胥姜低头看着怀里的溪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在心头轻唤了一声,母亲。
而溪芷却像是得了感应似的,收紧了臂膀,将她抱紧。
在梦中,她听见一阵婴孩的啼哭,随后寻声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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