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怎会觉得这人聪明?
赵秀长叹,“我是通缉犯,你是蠢蛋。”阿艳连山的人走了,他又抖搂起来了。
“你说什么!”阿艳连山磨牙,“有种再说一遍。”
赵秀指着佛窟道:“咱们今夜去佛窟借宿。”
阿艳连山一口气堵在胸口,没好气道:“都说了你是通缉犯,没人敢收留,和尚也是人。”
赵秀一脸遗憾地盯着他的脑子,“我是此刻才成通缉犯的?”
阿艳连山一愣。
是啊,赵秀已被通缉五日了,可方才他在佛窟自报姓名,众人并未表现出异常。胡商尚未进城不知赵秀被通缉,可那和尚与汉人不可能不知,可他们却谁都没表现出异常。
尤其是那和尚,他与赵秀在佛窟等人等了大半天,他却并未赶人。
他们是不怕,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走吧。”赵秀摸了摸肚子,“说不定咱们去,还能混顿斋饭。”
说罢,他便抬腿朝佛窟走去,阿艳连山跟在他身后,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脑袋上,只觉的手更痒了了。
二人回到佛窟,阿艳连山去拴骆驼,布置防狼陷阱,赵秀先进洞窟与和尚交涉。
和尚见他折返,并不意外。
赵秀先朝他一礼,随后见他面前的破钵里放着三张饼,先是一愣,随后朝他恭敬道:“大师,今夜便打搅了。”
和尚回他一礼,“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在这佛窟参禅,并非这佛窟之主,施主随意便是。”
赵秀微微一笑,走上前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
阿艳连山拴好骆驼进窟,见赵秀这厮正同和尚对坐啃饼。
这厮见他来,厚脸皮地拿起一张饼递给他,“嗟,来食。”
他犹豫片刻,没忍住腹中馋虫,上前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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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都护府。
老段端着几张饼骂骂咧咧地进院子,他走到楼云春门前,随后转身往外看了两眼,见送饭的人已走远,才息声进屋。
楼云春正在点灯,见他进来,便问:“其他弟兄的那份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