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在一旁忍笑。
三人正和乐,外头人来传话,说戴神医上门送节礼,顺便过来给夫人请脉。
溪芷道:“请他去堂屋稍候,我马上就来。”
胥姜与柳眉忙将局面收拾了,随后陪着溪芷往堂屋去。
一到堂屋,万清淼也在,正和戴神医说话。
见几人进来,戴神医起身见礼。
溪芷回礼道:“有劳您节气下还来为我诊脉,真是过意不去。”
“夫人客气了。”见她说话有条有理,举止明白稳妥,眼神也清明,戴神医便知其恢复得不错。随后拿出一只脉枕,示意她将手放上去。
溪芷照做,柳眉见状忙掏出丝帕为其垫隔。
诊完右手又换左手,万清淼忍不住问道:“戴神医,我母亲如何?”
自去扫霞山庄前戴神医来诊脉后,便有七八日没来过,众人皆有些紧张。
溪芷却很平静,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些日子她四体有力,远比之前强健不少。
“脉象平壮,脾胃之气也顺,比较先前好转不少。”戴神医收手,随后继续道:“只是仍旧放松不得,得继续调养。另外近来天气交变,注意不要受风,夫人底子虚薄,经不起寒热之症。”
万清淼连连点头,“好,我都记下了。”
戴神医看了眼溪芷,补道:“夫人近来想是睡得不大安稳,气血略亏,睡前可服用一剂安神汤,以助睡眠。”
“睡得不大安稳?”胥姜微怔。
溪芷解释道:“只是偶尔会惊醒,并无大碍。”
戴神医却道:“万不可掉以轻心,若心神不安,气血亏损,容易引风邪入体。再加之夫人之病,本从心起,更得多加警醒,以免病势走返。”
万清淼看向胥姜,胥姜神色微沉。
戴神医诊治后,又开了安神汤的方子,随后向众人告辞。
万清淼亲自将人送出去,柳眉将丫鬟们都叫走,只留下母女二人。
胥姜坐到溪芷身旁,问道:“母亲睡不好,可是因为我?”
溪芷知道瞒不过她,也就没有否认,“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近来总是梦见当年被带走时的情景,一想到你要走,就担心往后再见不到了。”
胥姜拖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已回来了,就在您面前,您摸摸。”
溪芷摸着她温热的脸颊,微微一笑,眼底却浮起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