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着愁怨的姑娘。
谢澜一边查字一边往下读,读到某一行,一呆。
他用胳膊轻轻撞了撞窦晟。
窦晟抬起头,“怎么了?”
谢澜指着那个加肥加大的“行”,小声问,“为什么这个字这么大?”
窦晟哑然失笑,笔尖点点下边的注释,“这里有。”
谢澜这才发现下边还有很小字的脚注:彳亍(chichu)走走停停的样子。
行就行,有什么可彳亍的。
谢澜叹气标了个拼音。
一直学到中午,对面两人终于把数学做完了。
于扉起身把辛辛苦苦写完的数学卷子一把塞进书包,“你们还学么?”
戴佑也开始收拾,“下午再学,我回去吃饭了。”
“我们也走吧?”窦晟问。
谢澜从语文书里抬头,长吁一口气,“走。”
三个多小时,自学了两篇课文,其实好像也还行。
但他就觉得头特别晕,好像有点晕汉字。古诗和现代诗还不是同一种晕法,古诗是完全看不懂,现代诗是看得稀里糊涂,感觉有人在跟他玩捉迷藏。
比如这首《雨巷》学完,谢澜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冷漠凄清又惆怅。
恰如他本人。
他叹口气,“可能这就是汉语的力量吧,刚学就和诗人有一样的感受了。”
“你说什么呢?”窦晟笑呵呵,“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学个语文给你学垮了。”
谢澜摇头,“没垮,我很好。”
“我爱语文。”
回去一路上,谢澜都没怎么吭声,被这份沉甸甸的爱掏空了。
结果到家一出电梯,他再次被震撼。
——电梯间的快递数量对比昨天又翻了一倍,已经快要把家门都堵住。
赵文瑛不在家,桌上留了饭,小猫趴在食盆旁边呼呼大睡。听见他们回来,只出来闻了闻鞋,又趴在鞋子旁边睡着了。
谢澜眼看着窦晟把快递箱用小推车分几趟拉进家门,全都铺开在客厅地上。
高雅整洁的客厅瞬间变成了仓库。
“你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啊?”谢澜忍不住随手捡起一个盒子瞟了眼标签。
窦晟说,“帮我找一个发货人是surstory的快递。”
谢澜一愣,“就是这个。”
窦晟从快递的海洋中艰难地趟过来,“别的快递等会录开箱,这个我得自己拆,要上身。”
“什么啊?”谢澜被勾起了好奇。
窦晟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小圆片,在胶带上一划就开了箱。
小箱打开,里面是个精致的牛皮纸袋,窦晟把线绕开,从里面拎出一件衣服。
蝴蝶结,奶茶色和乳白色的小格子。
谢澜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窦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