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她至今仍常常觉得这只是一场美梦。
晏漠寒有些心塞。
他知道她不会过得很好,至少,和病魔搏斗那几个月,很痛苦吧?
可她,并不想和他分享这些心情。
她人是回来了。
但又好像没回来。
因为,短短一年,她已经把他当成无关的局外人。
晏漠寒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也不可能接受。
“乔二叔……就是你爸,是怎么知道你是他女儿的?”
裴知夏看着他,眼里多了些笑意。
“那得谢谢你!”
“谢我?”,晏漠寒一脸懵。
他在去年乔晚庭刚回来置业办公司时见过几面,再后来就,就一直没见过人,直到昨晚晚宴。
“对,那天你抱着乔佳宁走了,我没来及叫救护车就晕了过去。”
“是我哥来救了我将我送去了医院,可我哥只是个普通人,我失血过多、有凝血障碍还是熊猫血,血库没血,我哥只能求到他老板也就是我爸那里。”
裴知夏嗓音平静无波,像说别人的故事。
但晏漠寒握着茶壶的手,却微微抖了起来。
脊背手心,涔涔的冷汗。
如果不是乔晚庭,她是真的会死!
后面的事,不用说,晏漠寒也大致能猜到。
他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
“乔二叔当天就用私人飞机送你出国治疗?”
裴知夏嗯了一声。
晏漠寒定睛看着她。
“是爷爷?还是我哥给你们申请的航线?”
乔晚庭这些年都在国外发展,国内的人际相对弱一些,找爷爷和哥哥帮忙,最快捷有效的。
裴知夏道,“巡哥。”
如此,就能解释得通,为何她的死,能如此逼真、天衣无缝了。
晏漠寒沉默了一下,黑矅般的眸子死盯着她。
“你和我哥,在一起多久了?”
裴知夏眼神清澄干净,大大方方地迎上他凌厉的审视。
“无可奉告!”
不等晏漠寒说什么,她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