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巡又柔声叮嘱了几句,估计那边还有事忙,便挂了电话。
俩人通话时间不过几分钟,晏漠寒却已经浑身插满刀子。
晏漠巡每一句话,都不是对他说的。
但却全都化成锋利无比的刀子,精准捅在他心上。
裴知夏把手机扣在桌子,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晏漠寒冷脸盯着她。
“裴知夏,你要是真去爷爷那说……”
裴知夏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我不会说,我就是应付你哥的,你的事,我懒得管!”
她笑意灿烂,却满是嘲讽,刺得他眼睛痛。
“你哥很在意你和彤彤,我总得装装样子,不是吗?”
裴知夏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两面人。
晏漠寒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演戏?
可就算看出来了,那点痛,却没减半点。
一顿本该美味的晚饭,晏漠寒只随意扒了几口。
裴知夏却胃口很好的样子,吃了不少鱼,鸡也吃了不少。
“嗯,这招牌鸡果然名不虚传,晏漠寒,你吃一点试试。”
晏漠寒还气着呢。
“我的事,你不是不管?”
裴知夏仍是那抹刺眼的笑意,把鸡又转回自己面前。
“意思一下,虚情假意,你懂的!”
俩小酒窝看着甜美,殊不知全是暗箭。
晏漠寒快要被她气疯,却无法发作,干脆把筷子一放,起身到沙发那边,喝功夫茶静心养神。
他极力压抑着怒火和妒意,告诉自己,她就是故意气他,才和他哥串通起来演了这一出。
大师说他静不下心来,是因为太在意。
那不是废话吗?
如果他不在意了,何必找那个狗屁大师?
可很显然,裴知夏就是他的劫。
就算找了大师,这劫,仍旧躲不了逃不掉!
大师后来又说,让他放手就能得到其他一切。
可如果没了她,得到其他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晏漠寒喝了两杯茶,火气终于消了一些。
抬头看向饭桌那边,那个气得他差点掀桌的罪魁祸首,却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