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娘拿了药进来,大家对她点了点头,态度十分恭敬,让到了一旁。
给乖仔上好药,唐大娘又去忙了。
那天晚上来得匆忙,没带换洗的衣裳,这会有一妇人把乖仔换下来的衣服拿到火堆旁默默的烤。
第五天,官兵终于运粮来了。
县上贮备粮不够,只能从涸洲调过来,方子晨脸都黑了。
问此次负责押送粮食的官差为何这般久?
官差立马下跪。
赵哥儿晓得事态严谨,方子晨一走,他就立刻找人让人快马加鞭回了涸洲。
要从衙里调粮确实是麻烦些,但再麻烦,也不至于用了五天,方子晨严重怀疑这帮人是不是路上‘玩忽职守’了。
官差哪里敢啊!
这粮是运去救命的,一路押送连着撒尿都是不敢停,那是差点儿都要边走边撒了,可到了安溪县这边,路上碰上三处塌方,马车过不去,那怎么办?只能先铲土了。
情有可原,事出有因,怪罪不得,而且这官差眼睛瞧着像是被人打了两拳,估计这一路都没怎么歇过。
方子晨也不是周扒皮,这会儿拍拍人肩膀:“那你们也是辛苦了,下去好好歇着吧!”
官差简直是受宠若惊。
虽是慢了些,但好歹没饿死人······
不对!
方子晨想起来了,叫来乖仔,把他夹在腿间,开始严刑逼供。
“这米哪里来的?”
乖仔开始卖乖,抱着方子晨的脖子先亲亲他,可方子晨不吃他这套了。
“老实交代啊!不然等会儿你那小屁股可能要见鬼了。”
乖仔菊花一紧,先捂住屁股,小小声说:“乖仔赊来滴。”
“你什么魅力?人给你赊几百斤?你以为你是我?”方子晨不信,戳他脸: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乖仔老实了:“我去买油布和被子,然后,然后看见旁边有粮铺,就想先买点粮食回来,可是乖仔银子不够哟!乖仔都把奥特曼令牌亮出来了,谁知那老伯伯竟然不识货,还叫乖仔滚,乖仔说写欠条,他也不给,然后,然后······”他说得吞吞吐吐。
粮铺的掌柜赶他走,乖仔急了,没来时村里人就饿了两天,又受了伤,不能饿肚子,而且父亲也在,父亲和叔叔们挖人累累滴,得吃饱饱的才可以。
“乖仔想赊粮,跟他说了情况,也说等有空了就把银子给他,通融一下可不可以,老伯伯说不可以,乖仔就一剑砍了他滴柜台,然后他就说可以可以,好的好的,乖仔就把粮食运回来了。”
乖仔紧紧抓着衣角,垂着大脑袋:“父亲,乖仔也不想抢,乖仔知道这样不对,父亲原谅乖仔,乖仔以后······”
老掌柜后头自是到衙门去报官了,不过衙役哪里有空搭理他,忙着呢!只说先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