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见大家都没说话,继续道:“老大一家子都在矿场,家里的地也顾不上,就还是一样给老三家种。都是自家兄弟,就算是分了家也不能离了心。”
陈老爷子又看向陈今弛,“阿弛,你的三亩地也给你三叔家种吗?”
陈今弛看向余妙音。
余妙音摇头。
陈老爷子看得眼珠子疼,“阿弛,爷爷问你话呢,你看向别人做什么?”
陈今弛平静地望了过去,“我爸妈早逝,我年幼又无人撑腰,我不请个人帮我参谋参谋,岂不是要被叔伯给算计死了?”
欺负兄弟遗孤的大帽子扣下来,陈国泰和陈父都受不起。
陈今弛成功地拿回了三亩地。
至于陈家二老跟谁,三房都抢。
陈国泰:“我作为长子,爸妈应该跟着我。”
他承了老爷子的工作,总不能好处拿了养老不管。而且他儿子的转正还没着落,还得靠老爷子周转。
陈国顺:“我是小儿子,爸妈跟着我。”
至于陈国顺想得更简单,二老要是跟着他,他就不用搬家。如今一百块钱可建不了什么房子。再说他跟董采文离婚了,陈曼曼又有了身孕需要老人在旁看一眼。
陈今弛:“奶最疼我,应该跟我。”
陈老爷子一下子就气不顺了,这小子记仇得很,他刚刚不就是瞪了一眼余妙音,这小子就不要他。
二老商议了之后,决定还是跟着老三陈国顺。
“你们孝顺我跟你妈都知道,按理说应该跟着老大。可老大你们都在矿场,矿场的宿舍就那么点大,我跟你妈也住不惯。至于阿弛,哪有儿子不跟,跟孙子的,这要是传出去让你叔伯都抬不起头。
但是就算是分家了,我们也都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互相守望。我大孙子的工作我也一直放在心上,等家里的事情了了,我再往矿场跑跑。”
如此,几家都欢喜。
在老书记陈德胜和几个族老的见证下,陈家正式分家了。
陈家张罗了两桌菜宴请帮忙的族人,余妙音作为陈今弛请来镇场子的,装作没有看到陈家人的白眼,还问陈家人要瓜子。
陈父作为新晋的老宅主人,无情地拒绝了:“我们家没有瓜子。”
余妙音好心提醒:“你的房间进门左手边有个矮柜,矮柜的第二格的白瓷罐里有瓜子,谢谢,主人家叔叔。”
陈父深呼吸,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不能生气!要有主人家的气度!
余妙音将两口袋装得满满的,还给陈今弛的口袋也装满了。
她磕着瓜子,坐在陈家的堂屋里等饭。
期间,老书记陈德胜一直瞪余妙音。
余妙音半点儿不介意,还给陈德胜递瓜子,“老书记退休后的生活咋样啊,是不是很惬意啊?”
陈德胜气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余妙音告他们,他能退休吗?!
没了书记一职,他的养鸡场剩下的一百只鸡都卖不出去!这几天来,他已经陆续收到了老客户的退单。
“我当初不让你离婚,并不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而是为了咱们村子着想!结两性之好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我们以前结婚都是盲婚哑嫁,凑活着也就一辈子了。更何况你们是自由恋爱,更该珍惜这难得的缘分。”
余妙音吐出一个瓜子壳,“说得挺有道理,希望老书记您孙媳妇给你孙子戴绿帽的时候,也能如此苦口婆心地劝你孙子忍了这天赐缘分。”
“自然!”
陈德胜点完头,再看余妙音胸有成竹等着看好戏的神色就开始犯嘀咕,难不成余妙音真的知道点内情?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