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乾回道:“我哪是江南人,我是四川人。”
“噢~”霍站赤又说,“那就还得‘捶打’,这最管用了,还简单。就是借用外力去击打她的肚子,剧烈的震荡导致她流产。”
友乾为难道:“我可下不去手,你下得去,你来!”
霍站赤当然是乐于帮忙,你想,拿着别人家的小媳妇折腾一番,岂不是乐事?便说:“行啊,不过,咱先说好了----出了人命,可不管我的事!”
“那,你还是算了吧!”友乾紧蹙眉头,问了一句,“哎~,霍兄,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会针灸的?”
“老甄呀,你也不要太迷信那‘针灸’之法,其实那效果也不是很好,若是找了个‘二五眼’大夫,他的技术再不怎么过硬,对孕妇的身体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那,那,我该怎么办呀?”
“要不,你试试‘尖物刺激法’?”
“还有这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哦,我也是偶然间,听人说的。”
“那你先说说,这具体是个什么方法。”
霍站赤告诉他说:“马八尔[埃塞俄比亚]有个黑商人……当然,人家皮肤长得黑,做生意却没有你黑……”
友乾不悦道:“你说事就说事,老拉上我干嘛!”
霍站赤“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说:“这不就是为你想辙么!不拉上你,怎么解决问题?”
“好了,好了,说吧,不用那么多的零碎,说重点!”
“不过,这种方法是我最不能忍受的。”霍站赤皱起了双眉解释说,“在马八尔,妇女若是有了身孕,不想要的话,大多采用这种法子。就是把木棒一端削尖了,然后伸入女人的‘身下’里捅几下,胎儿自然就……”
“呀~呀~呀!停!停!停!停下,别说了!”友乾像是在听霍站赤讲鬼故事,吓得要命。
“那‘毒物法’你就更用不得了,那是青楼女子才用的法子,就是口服水银!”
“那与自杀还有区别吗?那不是一尸两命么!”
“当然,能喝下水银的女子,也算是有胆量……”霍站赤抿了一口小酒说,“我知道的也就这几种方法了,你自己琢磨着用吧。”
友乾着急道:“你别让我自己琢磨呀!”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自己想办法解决……你逼迫我有啥意思?”霍站赤“猛地”看见墙上挂着的《奔马图》,禁不住大笑起来,“哈哈,老甄,你快看那副‘马到成功’……”
甄友乾哪有心思,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继续端着杯子,喝他的酒。
霍站赤见友乾没有搭腔,便起身独自走到那幅画前欣赏起来。
他自话自说道:“还真是任子明[任仁发,字子明,号月山]的画呀!这老爷子,他是很少以画赠人的,看来,老板娘的面子可真不小。”他又看了看落款时间,“嗯~,这一定是他在做都水庸田使司副使,主持贯通‘通惠河’、‘会通河’的时候,来此吃饭,现场作的画……哎哟,算起来,他今年得有七十三了吧!有道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见友乾根本就不理会,霍站赤便又讪讪地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