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兰烬像是回到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梦里,但现在的情况和梦里完全不一样,梦里只是被舔一舔,现在却是……
他整个人十分紧绷,眼眶都红了,又羞耻又害怕:“你别这么欺负我……”
听到溪兰烬带着点点哭腔的声音,谢拾檀的眼神微有变化。
他很想推诿到毒血或是天狼的兽性上去,但平心而论,似乎又推诿不了。
明明平日里他不想让溪兰烬哭的。
可是他现在又很想让溪兰烬哭。
溪兰烬哭起来很好听,还很好看。
看出溪兰烬的确恐惧,谢拾檀最后还是恢复了人身,抱着他低声安慰:“别怕。”
溪兰烬对谢拾檀的原形和人形总是一碗水端不平,一会儿更喜欢这个,一会儿更喜欢那个,但此刻他对谢拾檀的人形喜爱程度倍超原形,拼命往他怀里挤,吸着鼻子,说话都带着鼻音,要他:“那、那你以后别用原形对我那样了。”
谢拾檀沉默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抚着他的后脑勺:“嗯,现在不做。”
溪兰烬警惕的一句“那以后呢”还没出口,就被摁着后脑勺,吞下了余下的话音。
好不容易唇瓣才分开,溪兰烬迷糊地望着谢拾檀脸上的魔纹,再次感觉他真的是魅魔而不是血魔。
他脑子里还剩一丝清醒,坚强不屈地还想要谢拾檀的保证,可惜被谢拾檀察觉了,再次打断他的话。
溪兰烬回抱着谢拾檀,手无意识一勾,又把谢拾檀的发带扯了下来,他抓着那根发带,无声打了个激灵,连忙把它收了起来,生怕谢拾檀再用这东西。
谢拾檀注意到他的动作,假装没看到,注视着他问:“方才那是什么花?”
溪兰烬还是不肯回答。
但很快他就被逼得不得不回答了。
直到现在,溪兰烬才发觉自己有多不严谨。
他能让谢拾檀不用发带,但他还要额带和腰带。
总不能连腰带都不用了吧?
溪兰烬被逼着回答了谢拾檀的问题:“叫……幽昙花。”
谢拾檀眸色深深地望着他:“为什么种这个花?”
溪兰烬那散漫的性子,很不适合种花花草草,他自己也懒得搞这些。
溪兰烬扭开头,又不肯回答了。
最终还是又被逼着开了口,委屈都要命:“因为它很像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