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否认也不承认。
船离的已经让顾溪看不清码头了,故溪镇静下来,“又或者说,你是临海那边的人派过来的?”
顾溪扶着船边缘,看着那个男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顾溪冷笑,“真被我猜对了吗?他们是让你杀我,还是叫你把我带回去拘禁起来?”
男人摊牌了,他一只手掌舵,一只手指着船前进的方向:“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顾溪这才发现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是往对岸的方向去,他而是往海的另一边去,那边有什么顾溪不知道,如果这个男的是要把他往岸上带,那么逃跑的几率就比较大。而如果是要把她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危险程度就更大。
“那边也有一座岛,只不过有些远。”男人踢了一脚旁边的油箱,“不过好在我多备了燃料,到那边足够了,顾小姐,那边等待着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留给你慢慢猜吧。”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谁让你挡了别人的道?”
男人说完又转过身继续开船,然而顾溪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身后远远的有几点遥远的火光照应在幽深的海面上,就如同灵堂里的两点蜡烛,顾希望着黑不见底,散发着嶙峋波光的海面。
如果她真的跳下去了,会有人把她的尸体给捞上来嘛?
如此悲观的想法,顾溪也只是想了几秒,如果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也许他真跳了也说不定。
但是他
还有家仇没报,还有尚且年幼的儿子,还有一个……许少珩……
顾溪自嘲地笑了。
船面上放着一个半打开的工具箱,顾溪目光落到上面,借着船上小灯泡的光亮,他清晰的看到一个铁扳手裸露一半在外面。
那个男人大概是觉得顾溪一点危险性都没有就是一个待宰的小女人,听见顾溪的笑声后也没有回过身,而是说“你还能笑?多笑笑吧,以后你怕是连哭都哭……啊”
话音未落,他便惨叫一声,后脑勺一痛,他放开了掌舵的手死死的捂着后脑,身体克制不住的踉跄几步,然后瘫倒在地上。
他并没有完全晕过去,他看到了居高临下的故事,两只手像拿剑一样握着铁扳手,目光冷毒的看着他。
顾溪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这就是敢欺骗我,敢伤害我的代价!无论你效忠的是谁,临海市里无非就那么几个人,我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你,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顾惜放着狠话,脚下的力道加重了。
顾溪敲的太用力了,这要是个男子平尽全力的话,男人估计就没气了。
他尝试用腿去踹顾溪,遇到也算不得有多大,把过膝一脚给踹得踉跄退到船边缘,“真是……小看你了,死女人!”
他语气尚且中气十足,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的爬起来,可是顾溪又怎么可能让他起来?
顾溪站稳了之后,一个大逼兜过去直接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杀人这种事顾溪不敢做,她寻摸出了一根绳子,把男人给捆了。
当危险解除之后,顾希望着依旧在航行的船以及航行的方向,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洋的边际似乎永远都望不到头,顾溪有片刻的绝望和无力。
她想要返航,可是回头一看,后面的景色和前面一样,它分不出有什么区别,来时到底是在哪个方向的?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更让顾溪绝望的是,她不会开船,看着一大堆没有标识的按键她感到无所适从,随便尝试了两个,船身居然剧烈的震荡了一下把过去吓得彻底不敢乱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