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温柔缱绻的情话就这么吐露出来,许少珩的心跳在加快,他从来都不知道把这句话用这样一种语气说出来,这样能得到一种更美妙的体验,那种感觉就如同胸腔里流过了热烫的岩浆,灼热无比,然后天空下起了毛毛雨一点一点消散那点热气,很舒服。
“如果你五年前对我说这句话的
话,对待我能有今时十分之一的用心,是不是很多事情也就不会发生?”顾溪痛苦地说,许少珩是他深爱的男人,顾溪每每看到他对自己用情至深的眸子都如同被针扎到,她一开始是不可置信的,后来,她觉得讽刺,可是她也知道这是曾经都想要,也许现在还想要的东西。
“对不起,是我的错。”许少珩嗓音嘶哑地说。
“是啊,的确是你的错,要不是因为要给你过生日,要不是你迟迟没有来,我的爸爸妈妈也就不会开车来找我,他们就不会出车祸,我就还有爸爸妈妈……”顾溪哽咽地说。
“许少珩,我真的恨你,你害死了他们,害死了爸爸妈妈,要不是你的冷漠无情,我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去医院产检……”顾溪五官哭得扭曲,哭得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许少珩眼中也泛着泪花,他强忍着一边帮顾溪擦眼泪,一边听她哭诉五年前的委屈。
顾溪说到去产检一事时,顾溪忽然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她张着嘴巴,痛苦极了,身子抽搐了几下。
许少珩舒展着她的身体,说:“先别说了,保存着体力,等你醒了再好好说给我听,好吗?”
然而顾溪没听他的话,虚弱地喘着气,缓过气来后,她缓缓伸起一只手,拉住了许少珩的衣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冷漠无情,我就不会心灰意冷,自己去……产检,也就……不会被别人打掉……孩
子,我的孩子……就不会死……我的孩子,没,没有了!啊啊啊啊啊……”
“没了……”顾溪嘶哑地哭喊起来,眼中痛苦而又迷茫。
指挥室26度的温度,许少珩36度的体温,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39度体温的顾溪,可此刻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如坠冰窟,一股不知从哪里冒来的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天灵盖,如果真有灵魂的存在,那么他此刻一定在巨颤。
顾溪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没有了?谁打掉了孩子?谁的孩子死了?
这些话他都听得懂,可是顾溪到底在表达什么?
他们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在岛上吗?健健康康,下午还陪他玩了来着,孩子都快满五岁了,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许少珩觉得可笑,然而顾溪痛苦的神情也刺痛了他,顾溪孩子喃喃地喊着:“孩子,没了,他没了,我的孩子没有了!”
她失神地眼眸仿佛在追忆着五年前那段痛苦的岁月。
许少珩再也忍不住了,俯下身,语气颇为急切又暴躁:“你在说什么?!!顾铭在岛上好好的,你这是在诅咒我们的儿子么?”
顾溪视线对焦在他脸上,努力缓了一会儿才终于听懂他在问什么一样,她瞳孔有开始涣散起来,含糊不清道:“不……不是顾铭,不是他,我的孩子死了,没有了,都怪你!你滚,滚!”
顾溪嘟囔完这几句,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是嘴里仍旧
说着“孩子没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