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了些小雨,我急着回来,就没到处找斗笠蓑衣,直接骑马了。”
越星泽气得冲过去,在程朔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骨,还敢淋雨?来人!”
“县主,奴婢在。”
嘉音应了一声,快步走进来听令。
“你叫厨房熬一碗姜汤来,要煎得浓浓的,快去。”
嘉音用余光瞥了一眼衣架上湿淋淋的大氅,拼命低着头忍笑。
果然,还是只有县主能治得住仪宾!
等嘉音从内室退出去,程朔才低声唤道:“阿泽,你不记得我——”
他最讨厌吃姜了。
“说什么都没用,我不能放任你作践自己的身子。”
越星泽用手捂住耳朵,装
作听不见程朔略带了些委屈的声音。
程朔忍不住嘀咕:“那也是因为我急着回来见你嘛。”
越星泽直接转身揪住了程朔的耳朵。
“急着回来见我?若你心里真有我,就该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多陪我些年头,知不知道!”
这句话是越星泽半吼着说出来的。
话音一落,她忽然愣住了。
为何此情此景,会如此似成相识呢?
恍恍惚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一间烛光幽暗的大屋。
她揪着程朔的耳朵,正怒气冲冲地和他说着些什么,程朔则笑眯眯地求饶。
程朔自知理亏,连忙认错。
“今日是为夫鲁莽了,日后定事事都听夫人的话,可好?”
程朔许久未用这样的称呼,越星泽脸上一阵飞霞。
她讷讷道:“今日便饶过你,灌一碗姜汤就行了。日后不可再犯!”
程朔笑着应下。
两人沉默着对坐了片刻。
嘉音端了姜汤回来,越星泽亲眼盯着程朔喝了个干净,才肯安心睡下。
有程朔在身边,越星泽却不知为何睡得不太安稳。
那次中毒时梦见的、和程朔有九成相似的男子,又一次进了她的梦里。
“越星泽,你想好了吗?嫁给我,我就替你杀了定坤帝。”
北风飒飒,大雪纷飞。
男子笑容邪肆,说出来的话却让越星泽一阵恶寒。
她再次不受控制地怒吼道:“不可能!你骗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