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大郎有多少孩子死在你手里,又有多少妾室通房被你暗杀,只为了程家嫡子能托生在你肚子里!”
砰!
程太傅满面怒容,直接掀翻了手边的茶盏。
碎瓷片静静躺在洛锦云脚边。
她丝毫没有被影响,镇定道:“祖父应当清楚,我嫁进程家究竟所为何事。”
“那些妾室通房便罢了,在我诞下嫡子前,绝不能有任何庶子庶女的存在。”
程晦瞬间如遭雷劈。
“所以,这些年我膝下空虚,并非是我身子弱的缘故,而是你暗中除掉了那些妾室通房腹中的孩儿!”
“夫君才察觉吗?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
洛锦云施施然站起身来,笑着坐回了座位上。
程晦紧紧咬着后槽牙,恨恨道:“洛锦云,你这个毒妇!”
站在一旁围观的越星泽却觉得古怪。
不是说洛锦云差点滑胎了吗,怎么还有精力和程太傅对峙?
洛锦云丝毫没将几近崩溃的程晦放在眼里,定定望向程太傅。
“祖父莫要忘了,这桩婚事,是您向洛家求来的。”
程太傅胸口不停起伏着,面目狰狞,似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停喘着粗气。
洛锦云笑得温婉。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儿上,我再瞒着你们,也没这个必要了。”
“你住口!”
程太傅怒吼一声。
洛锦云的眉梢拧在了一起。
“祖父为何如此动怒?想让大郎休了我的是你,不让我说话的还是你。”
“你到底是想借
机和我们分道扬镳,还是想自立门户!”
越星泽眼瞳一缩。
洛锦云的意思是,程太傅和程朔的舅舅、天星楼楼主周时衍,是一伙人!
那前世程太傅对镇南侯府下手,会不会是周时衍的授意?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程朔。
程朔连忙摇头,甚至顾不得有旁人在场,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是我。我当时也被蒙在鼓里,后来才知道的。”
越星泽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程太傅和洛锦云身上。
程太傅的脸色霎时大变。
“放肆!洛锦云,我是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