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命九怀用你从周迩手里取回来的香方,当着祖父的面揭穿了大嫂的假身世,想要试探他的态度。”
“祖父当时并未表态,谁知他竟借着九怀让似锦试探你的当口,弄了这么一出。”
程朔轻叹了声。
“究根结底,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没约束好九怀,才让她钻了空子。”
越星泽倚着程朔
,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听到这儿,唰地一下清醒过来。
“你知道似锦的事!”
程朔有些心虚地偏过头。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确实忘记把这件事告诉越星泽了。
越星泽气不打一处来,抓起床头的剑鞘就要往程朔身上砸。
亏得她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似锦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妖魔鬼怪,原来症结在程朔身上呢!
程朔抱着脑袋告饶。
“别打别打,我认错还不行吗?我真是忘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越星泽梗着脖子骂:“那也是因为你!”
“九怀对我观感不好,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还有船上给你喂药的那个池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狗眼看人低。”
想起来每次九怀看她像看垃圾似的眼神,越星泽更生气了。
“是个人都敢说我粗鄙,说我没有世家女温婉贤淑,觉得我配不上你。”
越星泽瞥了一眼乖乖趴在她旁边的程朔,挺了挺腰杆。
“他们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有没有本事跟我一样,千人之中取敌将人头?”
“若按品级,程家还比镇南侯府要矮上一大截呢,我这还算低嫁。”
被草草归类为狗的程朔有点委屈。
但他很认同越星泽的想法。
越星泽是他拜过天地、明媒正娶的娘子,是他两世都为之倾心的人。
作为下属,九怀有劝谏之责。
但私自派似锦试探越星泽,已经是逾矩。
九怀,怕是生出二心了。
程朔正沉浸在思绪
里,越星泽忽然想起最要紧的一点,抓住程朔的衣襟问。
“似锦的生父,当真是我那个早就没了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