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那个二弟和孟云心的女儿,都是一路货色!
但他面上仍是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温声道:“大伯也不知你的小字,便托大唤你一声清昼。”
“不必如此紧张。陈氏那边我会替你出面摆平,你只管安心等我的消息。”
镇南侯说完站起身,四处张望着屋里的装潢,皱起了眉头。
“既然认了亲,这段时日你就不要再在灵生楼抛头露面了。”
“侯府在城东有一处两进宅院,我明日会派人来给你赎身,你先暂时在那里住吧。”
镇南侯想了想,又补充道。
“除了丫鬟婆子外,我这几日再求殿下赐个教养嬷嬷给你,教你该有的礼数规矩。”
似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但镇南侯这番话又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只得一一应下。
吱呀——
越星泽在院里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镇南
侯才推门而出。
“阿耶!”
越星泽眼睛一亮,刚要扑上去,就被镇南侯抬手打断。
“回去再说。”
此时正是灵生楼最热闹的时刻。
越星泽和镇南侯大摇大摆地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堂,走向停在街角的马车,完全不在意某些熟面孔投来的惊诧目光。
马车里一直烧着碳,坐席和卧具上都暖烘烘的。
越星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要阖眸养神,就听到镇南侯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些机密都是谁告诉你的?”
越星泽被吓了一跳,嚷道:“阿耶吓我做甚!”
“阿泽大了,有事都不肯跟我说了。”
镇南侯的语气里略带上了几分委屈。
越星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是这招!
“您这招对阿娘好用,对我可没用。”
话虽这么说,越星泽还是对镇南侯吐露了实情。
“大部分是我查到的,其他的则是三郎告诉我的。”
她隐去了重生的事情,从头把其中的因果跟镇南侯讲了一遍,连天星楼的存在也一并说了,只是隐去了有关程朔的部分。
越星泽猜,镇南侯应当是知道天星楼的。
果不其然,镇南侯听完冷笑一声。
“是天星楼的话就不奇怪了。程黎那老家伙,还真是越活越回旋,竟打起来通敌叛国的主意!”
越星泽趁机问道:“那阿耶,您能跟我说说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