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怀面色不变。
“你既然进了镇南侯府的门,便要做好被人磋磨的准备。”
“这件事,在你答应我之前,我就已经同你说过许多次,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九怀这话说得毫不留情。
似锦眼圈一红:“我也是为了帮你才答应的,要不然——”
“没有要不然!”
九怀的语气忽然狠戾起来。
“你要帮我,就好好听我的话,不要做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别忘了天星楼的楼训!”
她从怀里抽出一个竹筒,推到似锦面前。
“最近大隐部搜集来的情报,看完记得烧了。”
说完,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越星泽不知道似锦和九怀的对话。
但第二日晨起给临清长公主请安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似锦的情绪有些低落。
“清昼,你没睡好吗?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临清长公主关切地问道。
似锦笑容一僵:“大伯母,我没事。”
临清长公主宽慰她道。
“昨日的事你别放在心上。若是府里谁乱嚼舌根子,你跟本宫说,本宫定会出面替你做主。”
似锦绷着脸点点头。
待到似锦离开正院,越星泽方对临清长公主道:“阿娘。”
“似锦身份敏感,您还是少跟她接触些得好。”
临清长公主却不太赞同越星泽的话。
“虽然你我心知肚明,但她毕竟也从小就没了爹娘照顾。”
“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我多关心她几句又有何妨?”
越星泽知道临清长公主是可
怜似锦的身世。
但根据她跟似锦的接触,她并不觉得似锦是个缺爱的孩子。
与之相反,似锦还有些被娇惯过度,脾气很是不好。
越星泽收起笑容,又和临清长公主聊了会儿家常,准备到风烟斋赴言遂的约。
岭南,羊城宋家。
程朔和一个青袍男子对坐在桌案的两侧,相对无言。
半晌,那男子方率先开了口。
“少楼主,是我教徒无方,让九怀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