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齐国公府是和寿光长公主府打通了合建在一起的,因此要比临清长公主府大上不少。
言楸领着越星泽七拐八拐,走到了一间隐蔽的堂屋外。
“我小的时候,只要跟阿姐闹了脾气,就会从这儿钻到前院去找哥哥,让他给我撑腰。”
言楸灵活地钻进狗洞,示意越星泽跟上。
言遂已经在前院住处的小厅里备好了茶水点心,等着越星泽到来。
“表妹急急忙忙地让我回京,可是出了什么事?”
越星泽三言两语把程朔传信回来的事跟言遂说了,言遂眉头微微一皱。
“真是诸事不顺啊……”
越星泽也叹了一声。
言遂略思索片刻,问道:“表妹打算怎么做?”
越星泽微微摇头。
“我也不知。岭南突然事发,天高路远,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
她顿了顿,又道。
“前些日子和表兄谋划的对程晦下手一事,需先耽搁一阵子。程朔冒死将消息带回京都,陛下应会记程家一功。”
言遂点点头:“表妹说得有理,但为兄有一事不解。”
“为何传信回来的是表妹夫,而不是岭南那些官员?”
与此同时,御书房。
定坤帝黑着脸坐在宝座上,冷冷扫视着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大臣们。
“岭南已经三月未曾有雨,为何满朝官员无一人上报!”
户部尚书大着胆子回道。
“许是信使路上出了什么事,奏折才送
不到京城——”
“一派胡言!”
定坤帝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折都扫到地上,吓得户部尚书赶紧跪倒在地。
定坤帝忍不住冷笑一声。
“好啊,真是好啊!”
“朝廷给你们权柄,给你们俸禄,你们就这样为皇室效忠!”
这话说得实在是重。
此时跪着的大多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心中自有傲气在。
定坤帝并非什么明君,登基十余载最大的建树就是去年用齐国公的嫡女和南烨帝换回了苍州四县。
程太傅也在这些人之间。
但他并未出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人被定坤帝一一骂了个狗血喷头,才终于开了口。
“陛下,请容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