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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青阳道人（第3页）
岭南，羊城官邸。
程朔又一次送走了秦广志，故渊立刻禀告。
“少楼主，京都传来急讯，华凌并未将九怀杀死，而是喂了假死药，将人送去了浮生观。”
“华凌还是心软了。”
程朔绕回桌旁坐下，眸色发深。
故渊抬起头试探着看了程朔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程朔察觉到了故渊的异样，冷声道：“你有话
要说？”
故渊匆忙跪倒在地。
“少楼主，九怀她、她其实罪不至死啊！”
“刺杀少夫人，还说她罪不至死。隐主，你是老糊涂了吗？”
程朔的语气十分平静。
但故渊额上还是有涔涔的冷汗不停流下。
这是他第一次跟随在程朔身边做事。
但楼里传闻许久，这位少楼主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能得楼主一句“够狠”的称赞，只有一种可能。
程朔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
理智拼命告诫故渊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但情感的天平还是偏向了自己的徒弟。
“九怀也是为了您，只是做法偏激了些……再者，少夫人如今安然无恙，九怀也被您撤职。”
“属下斗胆进言，这惩罚……应当够重了。”
程朔的脸隐在窗外花木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轻笑道：“隐主，你知道上一个当面质疑我决策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故渊低垂着头：“属下不知。”
“五马分尸。”
屋子里极静，程朔轻飘飘的声音落下，却似一声暴雷炸响在故渊耳边。
他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有段时间，天行山忽然没由头地处死了十余个中层骨干，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他本以为是楼主的手笔，竟然、竟然是少楼主做的！
故渊的头大力磕在地上：“请少楼主恕罪！”
“回京后，还请您允许属下暂离职守，亲去取九怀性命，以将功折罪！”
程
朔没有回答，转身离去，只留给故渊一个淡漠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