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非香客,观中有故人,劳烦小道长通传一声。”
道童上下打量着池鱼一身不羁的装扮,显然不信他说的话。
越星泽给潮音使了个眼色。
潮音立刻取出越星泽的名帖,塞到道童手里。
“我家主子乃当朝丹阳县主,和观中道人素有旧交,还请小道长通融。”
县主?!
道童有些惊诧。
他素日里在观里迎来送往,见多了所谓的贵人嘴脸。
如今忽然发现还有这样平易近人的县主,不免添了几分好感。
“既然贵客说有故人,那还请在半山亭处稍后片刻,容晚辈去禀观主。”
道童嘱托完
毕,转身又关了观门。
池鱼问越星泽:“县主可要去歇歇脚?”
越星泽思忖了一下半山亭和浮生观的距离,摇摇头。
“不必了。浮生观不大,想必那小道童也不会去太久。”
谁知一语成谶。
等到艳阳高悬于空,观门才再次被小道童打开。
看见越星泽三人的身影,道童一喜。
“劳诸位久等,还请随晚辈来。”
道童领路,越星泽走在最前面,潮音紧随其后,池鱼则远远跟在末尾。
古人有言,不畏浮云遮望眼,缘自身在此山中。
浮生观看着不大,内里却是曲径通幽。
越星泽跟着道童穿过排列俨然的房舍,走过花木丛生的院墙,终于在一片竹林前停下脚步。
“观主便在此处抚琴,还请县主移步。”
越星泽微微颔首,抬脚往里走。
池鱼也紧随着越星泽的脚步,潮音刚想跟上,就被道童拦住了。
“观主说了,只许县主和入内,您不在其列。”
潮音急道:“县主,万一您——”
她担忧极了,这个男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县主竟这般信任。
也不知县主落了单,这人会不会对县主做些什么!
“无妨。”
越星泽右手轻置于腰间软剑上,冲潮音安抚笑笑。
她越往深处走,越觉得这位观主定然不是个俗人。
无他,唯竹与琴也。
“白云抱幽石,绿筱媚青涟。能布置出这样的景致,倒让我更期待见这位观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