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泽在半路上碰到了镇南侯。
一问,镇南侯也要到正院寻临清长公主,两人索性同往。
“你让人给我送一本《孙子兵法》是什么意思?嫌你阿耶老糊涂了,打不动仗了?”
镇南侯大笑着拍了拍越星泽的脑袋。
这一掌力道不轻,越星泽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喊道:“阿耶!”
话音刚落,又是重重一掌拍在了头顶上。
镇南侯得意道:“你的武艺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身子骨结实着呢,还怕这个!”
“越青鸣!”
伴随着临清长公主的怒吼,剑鞘斜飞出来,duang地一声砸中了镇南侯的脑门。
镇南侯捂着脑袋哀嚎:“夫人……”
临清长公主扶着章嬷嬷的手出来,直接在镇南侯头上敲了个爆栗子。
“你要是敢再欺负阿泽,就去前院睡书房!”
镇南侯委屈极了。
但他不敢还嘴,生怕真被临清长公主扫地出门。
越星泽憋着笑挽上临清长公主的臂弯,欢呼一声。
“阿娘威武!”
越星泽简单说了似锦的事,又陪着临清长公主用完晚饭,这才找到机会跟镇南侯单独说话。
正院西侧的厢房里,越星泽和镇南侯各坐在圆桌的两侧,桌上是茶壶和山药枣泥糕。
越星泽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耶不是想问我那本《孙子兵法》是什么含义吗?其实也没什么含义。”
镇南侯眼睛瞪得溜圆:“小兔崽子你敢耍我!”
眼见镇南侯又要暴走,越星泽赶紧解
释。
“我其实只是想求阿耶帮忙放一个人进京而已!”
镇南侯放在玉带扣上的手一松。
“什么人?”
越星泽松了口气:“是三郎从岭南送来的证人,叫武大。”
镇南侯正色道:“三郎可在信里说过岭南局势如何吗?”
越星泽点点头:“说了,局势尚可。”
“但三皇子似乎想在岭南下一盘大棋,三郎摸不清心思,就先把能证明岭南驿站通信受阻的证人送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镇南侯冷笑。
“岭南饿殍千里,竟也能被三皇子当成夺嫡的手段!若真有一日荣登大宝,岂不是——”
“阿耶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