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下没腻了他之前,他就是殿下身边最得宠的男奴。
只要不叫殿下腻烦,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机会,求得一个长久的。
他得趁这个机会,得到跟记忆中一样的爱怜。
他没有问什么,只做了一个奴隶该做的事情——
顺从地回答。
“是,奴知道了。”
“现在看着倒是老实。”时浅渡勾起唇角,不正经地调侃道,“你知道你在梦里喊了我多少句吗?难不成是梦到了昨晚上的事,所以那么黏着我?”
因为惊醒的太过突然,陆苏北不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
大脑里只剩下零星几个片段,他好像哭的很厉害。
这么一说……
倒真像是梦到被殿下欺负到哭的场景了。
他的脸无声无息地涨红了。
但梦里都在玷污殿下……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敢承认啊。
“奴没有。”他底气似乎不足,“奴怎敢那样冒犯殿下。”
“是么?”
时浅渡故作意外,挑了下眉头。
陆苏北脸上直发烫:“奴……都不记得了。”
见自家殿下抿着嘴唇不说话,他沉默几秒,垂下了双眼。
“都是奴的错,奴认罚。”
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委屈。
才说完允许他放纵,就又这样了。
时浅渡气压颇低地凝他半晌。
直到男人眼里慢慢儿地露出些颓然与酸涩,才抱着他的腰,把人紧紧地搂到怀里。
她咬了咬陆苏北的耳垂,忍不住低笑:“真可爱。”
这男人被吓到之后……
实在是越来越讨她的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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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陆苏北就住到了少国主府上。
坊间也确实如他所料,出了不少有关他们的闲言碎语。
不仅是时浅渡,陆苏北也没少被骂。
他在军中立下不少功劳、被江家兄弟看中的事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许多人便拿着这事羞辱嘲弄,说奴隶就是贱得慌,让他当人他都不乐意,就是给人当狗的命。
可那些人又怎么懂得他对殿下的感情呢。
又是一日夜幕降临。
时浅渡身为少国主,早就开始学着处理政事。
政务繁忙时,经常会一忙忙到夜里。
从前当国主时,跟陆苏北已经有了很好的感情基础,可以一边催着他学习一边看着他帮忙处理政事,她能省去很多事。
可现在还没什么感情,没有办法把琐碎的事情丢给他做,着实让她头疼。
她把桌案整理好,揉了揉肩膀和太阳穴。
略微休息一阵,一掌熄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