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间忐忑纠结,告诉自己,一会儿一定要谦逊温和一些。
他希望自己在时浅渡心里,能留下一个“专业稳重又为人低调温和”的良好形象,让时总觉得他是一个好的选择,不仅可以在法律专业层面上辅助她,也可以在生活中成为她的最优选。
“师父,那个好像是时总吧?”
司清应了一声,偷偷深吸了一口气。
平稳了跳动的过分剧烈的心脏,才拎着红酒箱上前。
他很有礼貌地说:“时总你好,我是远光律所的司清,这位是我的助理小齐。”
“你好,自我介绍就不用了,大名鼎鼎的司律师我还是认识的。”
时浅渡笑着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吧。”
她跟司清同岁,这会儿也是二十五岁。
但她没有跳级也没有提前毕业,是去年才从国外留学回来接受公司事务的。
一开始股东和公司高层们都不服一个小姑娘,她便花了半年时间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现在开始着手布置海外的布局,正是关键时刻。
“时总谬赞了,只不过小有成就。”
司清说的极是谦逊。
小齐跟在旁边直瞪眼睛。
这叫小有成就??
那恐怕他这辈子是做不到小有成就了。
师父不是自大狂妄的人,但也没自谦到这种程度过吧。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时宜有什么特殊的吗?
“呵。”
时浅渡笑了一声,在两人走进办公室后,关上了门。
这男人,重生一回,经历变了身份变了,也开始学会跟她客套了。
应该是想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吧?
可惜啊可惜,她最想看到的,其实是他脸红的样子。
相处那么多年,他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她笑说:“司律师不用这么谦虚,谁不知道你从小就是天才,初中高中连跳两级,大学提前毕业,十八岁就入职远光,早已经成了业内的传奇。”
“在时总面前,不敢班门弄斧。”
司清没有细说,只淡然沉稳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的,时浅渡不是不能跳级,而是不想跳罢了。
她爱玩,想好好地享受自己的学生时代。
仅此而已。
时浅渡笑笑,没有接话茬。
她坐到会客的沙发上:“你们随意坐吧。”
司清和小齐都坐下后,她又说:“司律师过去几年一直在国外,没想到突然回国,还主动来见我,我们时宜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其他公司恐怕要羡慕死了。”
“哪里的话。”司清沉声说,“有时总带领时宜,我认为海外的发展必定未来可期,这才想着抢先一步,谈成跟时总的合作。”
小齐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平时连客套话都不怎么说的师父,今天开始拍马屁了!
司清把木质的红酒箱放到标致的玻璃茶几上,往时浅渡面前稍微推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