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他仿佛有些不舒服,偏头闷咳了两声,再次沉默了下来。
柏亚心情不错地把这理解为不置可否的意思。
他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所以美人不如跟我走吧,美人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俞笙的脸颊。
但病床上的人忽然侧过头,微蹙着眉神情有些厌恶地径直避开了他。
柏亚顿了顿,他神情间划过一丝阴沉,语气却越发笑了起来:“没关系我相信美人最会权衡利弊,一定知道最正确的选择。”
俞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古怪:“你这么笃定?”
柏亚笑着点了点头:“时队长这回不可能同意你的想法,你们的矛盾不可避免。”
俞笙没有说话,垂着眼神情间似乎有些纠结。
柏亚以为面前的人终于开始动摇了。
他笑了起来,再次冲着俞笙伸出手,这次却只堪堪停在他身前:“所以你一定会跟我走的,美人。”
柏亚话音刚落,忽然看到面前的人神情终于完全变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回不是我同意了时幸的想法呢。”俞笙抬起头,神情间划过一丝毫不遮掩的嘲讽。
柏亚举着的手臂倏然一顿。
病房门口再次传来一声轻响,柏亚倏然回过头。
时幸拿着几张检查报告,对于柏亚的出现恍若未闻。
他快步走到俞笙身旁,自然地摸了摸俞笙额间的温度。
俞笙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却也完全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就不烧了。”
时幸神色平静:“我知道。”
病床上的人知道时幸只是不放心。
他桃花眼弯了弯,刚抬起头,却忽然听到面前传来柏亚阴沉的声音:“所以你们时故意引我下套?”
俞笙蓦然笑了起来。
他勾住时幸的手,偏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柏亚:“怎么能这么说呢。”
“难道不是柏先生自己喜欢偷听,自己往套里钻吗?”
柏亚的神色终于完全扭曲了。
·
十分钟前,时幸第二次出病房时。
时幸说完那句话刚转过身,忽然听到俞笙再次叫住了他。
“等一下。”
时幸依言停下了脚步,他慢慢转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