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照进房间里的阳光,都不如他身上裹挟的愠色而灼热。
沈谨瑶晕头转向的,哪里分得清这份酸涩是来自肩膀上的咬痕。
男人抱着她来到浴室。
老破小的房子,刚好两厅两室。
卫生间占地本来就不大。
“你,你出去。”
沈谨瑶眯着眼睛,还在头晕目眩着。
接连两天她身体彻底虚空迷茫,眼皮也跟着身子瘫软,觉得难以支撑起来。
想要把那个欺负她的混蛋赶出去。
从她的家里赶出去,她本来有权利这样做的,可怎么就任由着他胡来?
现在他就在这里,时光恍然地倒流,给了沈谨瑶一种错觉。
一种她还在厉寒川为她建起的牢笼里,做的并不是男人的金丝雀,而是他的工具……
这样的恍惚一闪而过,若不是她想起刚才厉寒川暴起之前,是说了自己的结婚纪念日。
哦,对……她结婚了。
可她哪里也逃不掉。
“呜呜,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厉寒川,我结婚了!你知不知道结婚的意思是什么啊?”
“……”
厉寒川并没有给出回应。
可让女人更加变本加厉地发泄起来。
把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在受到水的浸泡,完全地膨胀出来,不安分的小手在他健硕的胸肌上乱捶着。
没什么力道,软绵绵地,好似砸在棉花上,厉寒川眉头一挑。
到底是谁说自己身体不行的?怎么还有力气动手打人呢?
被打得厌烦了些。
厉寒川大手一抬,把她抱着
坐在旁边的木凳子上,蹲下身子轻轻地啄在跟着颤抖的眼睫上。
特别的温柔,尽力地去安抚着她,揉着她湿润的头发,一遍又一遍。
闻过她脸颊的每一寸。
沈谨瑶霎时有点失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这是那个动不动就对自己发脾气,把好的坏的全都发泄在身上的厉寒川吗?
她竟然有些心情放松……
他找到旁边的洗发露打湿在手上,揉搓成泡后落在沈谨瑶的头发上。
长头发的她,是不常见的。
沈谨瑶喜欢中短发的装束,她觉得长头发打理起来太麻烦。
现在怎么又突然喜欢上了呢?
“你是为了厉逸宸才留的头发?”
稍稍平息下来的感触,瞬间被他这句话带进冰冷的冰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