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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往昔（第3页）

“我的天”虺尤为佩服地看向博士，

“你还是个社会实验家，厉害厉害。我当妖的时候就没想那么多，就光想哪种肉好吃了。”

“它醒过来以后用神念告诉我，海外还有地，地上还有天。”

“嘶——”虺忿忿地吐气“威胁”道，

“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我觉醒了。”

“而如果我硬要让它们住手，它们又会战战兢兢地什么都不做，直到吓死或活活饿死。”

“没错。”博士点头承认。

“不仅食物匮乏，过分活跃的元炁也并非机遇，而多是乱流一类的灾祸，哪怕小有道行的妖族遇上也得饮恨。”

“直到那具我从未见过的庞大躯体坠到我附近，它受了伤，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是陆地上的蛇妖？”许贵锋径直朝虺问道。

“海底虽然缺乏生机，但并不缺乏元炁。”博士纠正道，

甚至已经不能用“残酷”来形容，那里的主旋律纯粹到只余“生存”，而容不下一丝半毫“生活”。

“当然。最后我还是赢了。成为更大海域的霸主。”

“它很有经验，手把手教我该怎么调整身体状态来适应不同深度的海域，教我如何绕过那些必死无疑的禁地。”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去多久。”博士从感慨中缓了口气，继续道，

“等我脑子里多出些除了生存之外的东西我才忽然发现，我已经太久没有遇到过势均力敌的对手。”

“等等。”触及“专业领域”，虺立马就回过神来质疑道，

“你这本体怎么看都是一条鱼吧？”

“先是大量普通生物因环境剧变死去，接着是妖族因元炁萎缩而大肆捕食，逐渐形成了恶性循环。”

“它告诉我很多事情，还教会我怎么和其他妖族沟通。它说我们是朋友。”

“所谓‘天地’，深海便是地之深处，又因人迹罕至，所以自成一境，元炁恰恰充沛异常，只不过物极必反，变得凶峻险恶，常常被人忽略。”

“海底很冷，很黑，很安静，大多数地方都是一片死寂。”

“阳光！”

“那里的环境便是如此。”博士同样望向自己的本体，

“我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吞吐海水，可以光明正大亮出我额前的假饵，看着其他生物在我的阴影下恐慌逃窜。”

“你怎么知道？”虺颇感惊奇。

“就这样游游停停，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看见了海面上透下来的光。”

“所以厮杀和争斗永不停歇，每一天。不，那里永远不见天日，每时每刻都有新生和死亡相伴。”

“在海底，这一切开始得更早也更严重。”

“可那仅仅只是个开始。我以前从未想过，在海域之外还有海域，甚至还有陆地和天空。”

“无妨。”陈泽神色如常，顺手戳了戳虺，吓得后者一蹦三尺高，

“然后整个海底的生态系统几乎毁灭，自然包括我所在的那处火山口。”

“猜的。”许贵锋没把真话说出来，他怕虺再找自己讨那只烤鸡。

“看你那贪吃样就知道。”陈泽毫不留情地拆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