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十鸢的忐忑的目光中,温衍言深呼吸听着耳边二师傅的无情嘲笑。努力控制外放的情绪。早知道就按照二师傅准备好的台词说了。这种时候听话准没错,只是没想到自己那么差劲,居然误解了小丫头的意思。对上那双充满忐忑的眼眸,温衍言心中叹气现在可能还吓到她了。果断传音,“师傅,帮帮我。”听到自己徒弟的求助,苍遗洲一边嘲笑一边指导。温衍言在望向程十鸢的眼神充满了抱歉,“我不是凶你的意思,我这是在询问你的意见,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利。”“不过你已经拒绝我两次了。”按照苍遗洲的话来说,这叫做先降低对方的警惕然后勾起愧疚。这样可以大大地降低再次被拒绝的可能性。“我……”程十鸢有些心虚的眼神飘忽。倒也不是什么愧疚,只是感觉有人在框她。“既然你不愿意当我的未婚妻,现在也不愿意让我拜你为师……”听着苍遗洲的话,温衍言有一瞬间的愣怔。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拐了个弯,“那不如我们拜个把子?”这下……在场两人和远程指导的人都愣住了。不一会温衍言就被苍遗洲无情的嘲笑吵得一皱眉。“哈哈哈哈,拜…拜把子!!!哈哈哈哈……”苍遗洲原本坐在古树上,这下抱着肚子毫无形象地大笑,一个不注意直接摔下了古树……还被他亲爱的徒弟嫌弃地掐断了传音。“我……”程十鸢用余光瞟向温衍言,发现他万年不动的冰山脸居然皱眉了。下意识地朝沈明非的身边挪了挪,只有呆在男主身边才会稍微安全一丢丢。“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干脆结为异姓兄妹……”异口同声地响起,两人都愣住了。“好啊!”“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依旧是异口同声。听清楚温衍言的回答,程十鸢摆动手微微一顿。“你说啥?”“我说好啊。”温衍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实则心里涌现了一丝暖意。他这算不算是拥有了除师傅之外的亲人,也有了叫程姨妈一声母亲的资格?程十鸢冷静下来有些狐疑地望向温衍言。答应得那么干脆,会不会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不过这算不算是间接地达成了拥有一个化神打手哥哥的心愿?不管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那……我们……”“随时都可以。”温衍言在程十鸢的面前总是有耐心和独特的温柔的。“不过……”一句话让程十鸢的心再次提起。“不过,你要抽空和我去上清界一趟,见见的我的师傅们。”温衍言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程十鸢认个门。而程十鸢和沈明非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骗婚。把人骗过去,明面上认个门实际上把人关起来,然后强取豪夺。……程十鸢将信将疑地把温衍言送走,毕竟他说要准备一下结拜仪式。还有礼物……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实在不行就拖着。她调整好状态后,就开始了针灸治疗。这段时间由于沈明非的康复速度肉眼可见,加上与程十鸢的婚期日益将近。原本守在床边的王彪。在彻底认可了程十鸢之后,也不再时时刻刻守在玉床前,给足了程十鸢两人足够的私人相处空间。这也间接性地助长了程十鸢挑逗爱红脸娇羞的沈明非,再加上针灸手法越发的熟练,导致她时不时的就会佯装失误触摸沈明非比较敏感的地方。咚咚咚!就在程十鸢指尖缓慢暧昧地划过沈明非胸膛找到穴位之前……一阵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王彪的声音。“小主人,葛长清求见。”葛长清?程十鸢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葛长老那个哼哧哼哧的喘息声,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新碧水宗竣工的日子。葛长老!大门打开,葛长老那个聪明绝顶的脑袋瓜率先探进来。“神女,有事禀报!”“嘶——”程十鸢本来想要打个招呼,但没想到外面艳阳高照葛长老油亮的秃头格外耀眼。“进来,关门!”程十鸢无语了,原来秃顶是真的可以晃眼睛的。“得咧!”葛长老得了程十鸢的许可,顿时敏捷的进门,关门,上前站定一气呵成。甚至还双手把蓝桉山的地契和新碧水宗创建的认证玉牌递了上去。“神女,你吩咐我办的事办妥了!”这段时间,葛长老早已经不是那个把程十鸢当做孩子保护的长老了。他是打心眼里佩服眼前的少女,按照她现在做的事情,她简直就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旦成功,将会搅动整个修仙界。当然,第一个遭殃就是她的渣爹和那些阻碍她计划的人。程十鸢的实力毋庸置疑,也让他们这些做长老的心服口服!而……跟在葛长老身后的刘清一进门。程十鸢陡然一惊,只觉得有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她摸在沈明非胸膛的手上。令她一阵头皮发麻。缓慢且僵硬地扭过脑袋,就见房门口站着年纪五百六却只有三十多岁一身正气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此刻他的目光含刀。而在他身后则是赤足披发,一身明媚鹅黄腰间挂葫芦酒壶的依云真君。“哈?”怎么都来了?“干娘!刘…刘长老……咳咳……”尴尬的收回了爪,挂上天真无害的笑,“好久不见啊!你们今天怎么来了?”“即使你们的婚期将近,可大白天的!!!”刘清恨铁不成钢的话头被依云真君接了过去,“这大白天的龙太子又不能动弹,这怕是不合适吧。”依云真君说着别过头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小鸢啊,我们……我们还是要矜持一些的……”始终被轻薄的不是程十鸢,臭小子也吃不了亏。依云也只是好心提醒。反倒是葛长老完全没有眼力见,“有什么问题吗?”“平时太子妃和太子就是这样相处的,几乎从太子妃搬过来每天都是腻在一起的啊。”葛长老语出惊人。刘清的脸都要被气歪了,胸膛剧烈起伏着,可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依云真君见此情况上前为其顺气,扭头望向葛长老没好气地说道:“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和狗一块去。”被凶了的葛长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刘长老,干娘你们别生气,我就是找穴位,没有逾矩的。”程十鸢好不容易整理好现在的情况,为了增加信服度快速地在胸口几处穴位上落针。见此情况刘清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