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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行 5（第6页）

令歌慢慢地梳理着思绪，自从前夜亲吻令楷的脸颊之后，他对令楷的迷惘未知攀到了最高峰，让他不知如何面对。

自己对令楷究竟是怎样的情感？难道真的只是把他当成知己友人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为何会那么在意他？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深深地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令歌感到惘然。

一时间，令歌只觉得感情远远比自己所习的心法武功高深莫测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湫龙，”令歌突然开口问道，“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湫龙惘然，他不曾想过令歌会问起这样的问题，只听令歌继续问道：“是一种心随其动的感觉吗？一颗心皆由对方掌控，半分由不得自己，是这样吗？”

“想来是的。”湫龙不确定地回应道，“我曾听人们说，若是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令歌微微点头，道：“多谢，我把湫龙你当成朋友，当成兄长，所以问了你，还请替我保密。”

“好，你放心。”湫龙一向冰冷的神情渐渐地浮现出一丝暖意，与今日晴朗的天空甚是相宜。

“令歌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湫龙问道。

令歌默然，半饷，他点头道：“也许吧，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

湫龙说道：“其实当你问我的时候，你已经确定了，不是吗？”

令歌看了看湫龙，而后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微微地舒了一口气。

“是啊，不确定的事轻易开不了口的。”令歌说道，而后他看向湫龙，问道：“湫龙可有倾慕之人？”

“不曾有倾慕之人，只是……有难忘之人。”湫龙说道，他的眼眸低垂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何事。

令歌原本还想问下去，却见到几步之外的紫宸门内走出了以皇帝和皇后为首的队伍人马。

未等令歌上前，皇帝便注意到了令歌，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眉眼间的疲惫感也刹那消散，他甚是惊喜地看着令歌，随即松开了握着皇后的手。

“臣弟拜见陛下，皇后。”令歌走上前朝着皇帝和皇后拱手拜道。

“令歌今日怎么进宫了？竟然来了就去朕那里坐一会，陪朕一同用午膳。”皇帝一边说着，一边迈出脚步往前走去。

令歌跟上前说道：“今日令歌进宫一来是想着看望皇兄，二来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朕听听。”皇帝饶有兴致地说道。

令歌偷偷地瞄了一眼皇帝身旁的皇后，只见她面容含笑，似乎也对自己的请求有着兴趣。

“臣弟先前去翰林院时，正好遇上进士们研读隆豫年间的史册，臣弟也想找一些来看，包括长庆年间的。”令歌请求着说道，只是他不免有些担心皇帝或者皇后不同意。

让令歌意想不到的是，皇帝当即欣然答应下来，皇帝道：“好，叫人去史馆抄录了便是。”

“多谢皇兄，臣弟已经将此事交给了令楷。”

“可以。”皇帝点了点头，此时皇后说道：“学史明智，不知王爷是要看哪一年的？”

令歌索性承认道：“隆豫十二年和长庆二年的。”

“好，”皇帝并未犹豫便答应了下来，“黄飞，你现在便去史馆取册送到翰林院交给令状元。”

“多谢皇兄。”令歌说道。

皇帝微微一笑，随后又问起令歌道：“下个月便是你的生辰，以前在山上都是怎么过的？”

令歌愣了愣，而后他开始对皇帝说起自己曾在遇仙山时的生辰。

除了除夕和月祭，令歌的生辰便是遇仙山最热闹的日子，那日大家都可以不用习武，师姐们会精心地为令歌准备礼物，以及所有人的美味膳食。同时，他们还会找来塞外难得的烟花棒一同玩耍，年复一年，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