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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章 应叔叔那五十只是我用的（第1页）

李家二楼的客厅里，此时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暖色的灯光打在李珞的脸上，努力的凸显出他的诚恳和认真的表情。

但几位长辈现实眼神震动，随后脸色却逐渐有些晦暗不明，阴晴难辨。

应爷爷看着李。。。

那封信投进去后，袁婉青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漂流信箱”前，仰头望着灰蓝色的天空，云层低垂，像一块吸饱了情绪的棉布。风从巷口吹来，带着初夏将至的温热与潮湿，拂过她的发梢，也拂过信箱上那一道被岁月磨出的细裂纹。她忽然想起雨晴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把写满心事的小纸条折成星星，塞进玻璃瓶，埋在院子里。她说：“等姐姐老了，挖出来就能听见我小时候的声音。”

现在，她们真的在做这件事。只不过不再是埋藏，而是打捞；不再是等待未来听见，而是让此刻就被倾听。

第二天清晨，中心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是个穿校服的女孩，约莫十五六岁，背着洗得发白的双肩包，站在门口迟疑了很久才敲门。王小舟正在整理“共煮夜”的物资，开门时愣了一下：“同学？你是……”

女孩低头搓着手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叫林小满。我在网上看到那个视频，就是……周志远和他妈妈的事。我……我也想写一封信。”

王小舟心头一震。他知道那个视频火了之后，已有上百人留言说“我也有一句话说不出口”。但真正敢走进来的，这是第一个孩子。

他赶紧请她进来，倒了杯温水，又悄悄给袁婉青发了消息。十分钟后，袁婉青赶到，坐在林小满对面，没问背景，也没催促，只是轻轻说：“我们这儿不急，你想说什么，就慢慢说。”

女孩的眼眶红了。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作业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又被反复涂改，像是挣扎了许多个夜晚才落笔。

“我爸三年前走了。”她终于开口，声音颤抖，“车祸。那天早上他还帮我系好围巾，说‘放学早点回家’。可我放学回来，家里只剩我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他的一只鞋。”

她顿了顿，咬住下唇。

“后来我妈开始喝酒，经常半夜哭，有时候还会摔东西。有一次她打了我一巴掌，因为我考试考砸了，她说‘你爸要是活着，肯定不会要你这种女儿’。我知道她不是真这么想……可那句话一直卡在我喉咙里，像根刺。”

她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砸在纸上，洇开一片模糊的墨迹。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不在乎成绩，我只是……只是太想让他抱我一下。自从他走后，我妈再也没抱过我。我连做梦都不敢梦见他，怕醒来更疼。”

袁婉青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等她说完，才轻声问：“那你愿意把这封信投进信箱吗？或者，我们可以录一段话，放进《声音档案》。”

林小满摇头：“我不想让人听见我的声音。但我……我想让他知道，我没有忘记他教我骑自行车那天，阳光特别好，他说‘别怕，爸爸在后面扶着呢’。”

袁婉青点点头，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特制的信封??那是项目组专门设计的“无声信封”，外面印着一行小字：“有些话，不必寄出，只需存在。”

“你可以写下你想说的话，然后选择：交给母亲、投入信箱、或者由我们帮你保存。”她说，“但不管你选什么，这封信本身，就是一种归来。”

林小满接过信纸，这一次，笔尖稳了许多。

那天下午，唐果带着手语课堂的孩子们来做活动。其中一个男孩主动走到林小满面前，用手语比划：“姐姐，我以前也不会说话，但我老师告诉我，心会发出声音，只要有人愿意听。”

林小满怔住了。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然伸手握住男孩的手，用生涩的动作回应：“谢……谢谢你。”

那一刻，屋子里响起一阵轻微的掌声。陈默悄悄按下录音笔，后来他把这段对话的声波图做成一幅画，命名为《第一次被听见》。

一周后，林小满的母亲接到社区通知，说女儿参加了心理辅导项目。她起初愤怒地质问：“谁允许你们干涉我家事？”可当她看到女儿写的那封信复印件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当晚，她破天荒地做了顿像样的晚饭，还特意炖了一锅排骨汤。饭桌上，她突然放下筷子，哽咽着说：“小满，妈那天……不该打你。妈只是……太想你爸了。”

林小满抬起头，眼泪哗地流下来。她没说话，却第一次主动抱住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