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若死在当阳,襄阳必为大耳贼所破。”
“你蒯家和蔡家,统统都要被大耳贼杀尽,你难道想让你们蔡家灭族吗?”
刘表剑指蔡和,脸形扭曲狰狞。
那般杀厉的眼神,是蔡和从未曾见过。
仿佛他敢再有迟疑,刘表必会长剑斩出,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蔡和不敢再犹豫,只得一咬牙,大叫道:“主公有令,放火烧桥!”
几十名亲卫不敢不从,手忙脚乱的开始烧桥。
转眼后,桥头烈火是熊熊而起。
眼见火起时,刘表才长松一口气,整个人如虚脱一般,有气无力的瘫坐在了马背上。
而夏水南的荆州士卒们,眼见当阳桥火起,疯了似的向桥头涌来。
为时已晩。
熊熊烈火已将桥面彻底封堵,无人敢冒火通过。
伴随着一声断裂巨响,北面桥梁被烧毁,偌大一座当阳桥轰然倒塌。
桥头上拥挤的百余荆州卒,来不及躲闪,惊叫着坠入了夏水之中。
哀嚎声,呼救声,响彻夏水两岸。
“主公,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蔡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无助的看向刘表。
刘表深吸一口气,从虚脱中恢复过来,看着对岸求救的士卒,却无动于衷的拨马转身。
“还能怎么办。”
“回襄阳,死守!”
说罢刘表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蔡和看了一眼南岸,那些被遗弃的士卒们,只能摇头一声叹息,匆忙追随着刘表逃去。
夏水南岸。
换了兄长坐骑的蒯越,终于策马飞奔,冲至了南面桥头。
可惜等待他的,却是一座熊熊起火,塌入河中的破桥。
蒯越懵了。
他想不明白,好端端一座桥,怎么突然间就没了。
惊急之下,蒯越抓起一名士卒,厉声喝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阳桥呢?”
士卒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