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解释之时,不忘觅得机会,便是委婉的对袁绍一顿的恭维吹捧。
袁绍捋着白髯,浅呷着杯中酒,眼眸半开半阖,一副藐绝自负的气度。
沮授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其中原由。
“那苏哲诡诈多端,用兵如神,主上的谨慎也不无道理,确实最明智之举。”
沮授也改了口风,对袁绍拱手赞同。
毕竟他对苏哲的智谋,向来都极为忌惮重视。
听得郭图这番描述,自然而然就判定,这必定是苏哲的诡计,樊城多半有诈。
沮授的态度,令袁绍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公与啊,不是孤说你。”
“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自负,总以为众人皆醉,唯你独醒。”
“你当真以为,到了这个时候,孤还会狂妄自负,不把苏哲那乡野村夫当回事吗?”
“公与,你也太自以为是,小看了孤啊。”
袁绍早对自己这位耿直的谋士,心中积聚怨意已久。
现下机会来了,自然要借题发挥,趁势打压一番沮授。
沮授额头滚汗,神情尴尬,却不好为自己辩解,只得唯唯诺诺,硬着头皮的挨了袁绍一顿教诲。
袁绍正教诲着沮授。
斥侯匆匆而入,半跪在帐前。
“启禀主上,樊城已人去楼空!”
“刘备将一城军民,尽数撤往了南岸!”
袁绍眼神微微一动,忽然感觉到了事态有些不妙。
郭图则冷笑道:
“大耳贼这是见使诈不成,怕主上大军会合,到时十三大军再临樊城,他再有伏兵也无济于事。”
“所以大耳贼见计策败露,才匆忙弃城南逃。”
袁绍暗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恢复霸道自负,摆手问道:
“大耳贼在樊城中,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马?”
斥侯吱吱唔唔不敢回答。
袁绍眼眸一瞪,喝道:“到底是多少人马,是两万还是三万?”
斥侯不敢隐瞒,只得如实禀道:
“回禀主上,刘备在城中并无伏兵,只有文聘所部四千人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