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煜根本不觉得被骂“没断奶”是种侮辱。
迟煜的眼神里闪烁着有些奇异的光芒,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整个人呈现出异常的兴奋。仿佛被骂得越重,他就越感到刺激和满足。
迟煜的眼底流转着柔和的流光,仿佛涌动着的情丝,将江延绕进他的眼底。
他笑得格外温柔缱绻,“好听,再骂几句?”
江延被他的态度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为什么迟煜会有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奇怪心理?不仅喜欢到处咬人,被骂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江延想骂人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你这种行为不正常,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那你会陪我去吗?”迟煜讨好似的靠近,蹭蹭他的手臂,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遇到你,我才会这么不正常的。”
江延没想到他这都能赖在自己的身上,垂着眼睫,眉梢眼角带着疏离冷淡。
他冷冷道:“有没有我,你都是个变态。”
“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迟煜嘴里说着难过,看着他的眼神却更加热切,“你知道你现在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会让我这个变态更容易产生欲望吗?”
江延浑身一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硬生生把想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迟煜瞥着他西装裤上自己导出来的白色湿痕,虽然没有彻底尽兴,但是也差不多够本了。
他道:“你把裤子脱了吧,我出去给你找件能穿的。”
江延见他没有其他奇怪的举动,说完之后就走出去了,开门时还带走了积蓄在狭窄玻璃隔断里潮热憋闷的水汽。
听着走远的脚步声,江延从胸腔深处吐出一口气。
他锁上门,调节淋浴的旋钮,浇在身上的水温从热转冷,玻璃上的雾气也慢慢消退,重新变回了透明的状态。
江延把脏了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地站在浴室的淋浴下,仔细地对自己进行清洗。
在碰到胸口的时候,传来一点异样的酥麻痒意,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
江延皱着眉头,忽略这种奇怪的感受,迅速洗完澡,看了一眼已经被水泡发的脏衣服,走出玻璃隔断的淋浴区。
他从洗手池旁随手扯下一条干燥的浴巾简单地擦拭身上的水珠后,系了个结围在腰间。
浴室里的热气在新风系统的运作中,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江延抬眼。
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恍惚和不解,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的自己。
白皙浅淡的肤色上,布满了各种旖旎的痕迹,就连腰侧都留着迟煜抓握时留下的指印。
每一道印记都记录着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
尤其是他的胸前,从锁骨下方的那颗小痣开始,大片重叠的吻痕和齿痕。
原本不起眼的浅色,变得有些红肿发胀。
倒说不上疼,只是江延回想着迟煜俯在他身前时,舌尖搅动的触感极其诡异难以接受。
像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在口欲期才会有的表现,碰到什么都可以往嘴里塞。
但迟煜已经是个有自控力的成年人了,根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行为。
他有些郁闷地拆开壁橱里的一次性牙刷,仔仔细细地刷牙,确认嘴里没有任何酒气这才抬起头。
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迟煜。
迟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没有半点声音。
手上拿着一件银白色的丝绸睡袍,看起来是他自己经常会穿的款式。
“我找了一下,这没什么你能穿的衣服。”
迟煜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今晚先穿睡衣,在这将就一晚,我让助理明天早上送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