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让这群突厥人和瓦拉几亚人知道,真正的北地豪杰和草原健儿,从不会害怕风雪的洗礼,风雪越大,我们就越强悍!”
“杀!”
哥萨克举起刀剑,怒吼声震撼天地。
“既如此,升起殿下的大旗,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长船升起查士丁尼的亲王旗帜,那是一只燃烧着血火的绯红色双头鹰。
绯红色鹰旗带着血火,在寒风中猎猎飘扬。
哥萨克们带着热血满腔,在风雪中朝浮桥冲撞而去。
……
多瑙河南岸,两千余哥萨克精骑正在奔驰,马匹呼出热气,打着响鼻。
天渐渐黑了,风雪越来越大,地上积下一层薄薄的雪,马蹄践踏在干硬的泥地上,沉闷而有力,仿佛重锤击打着钢锭。
东方的河面上升起火焰和浓烟,喊杀声和木块破碎声由远及近,第一道浮桥已经被舰队摧毁,帖木儿塔什正在向第二道浮桥冲去。
浮桥破裂,来不及撤出的士兵落入冰冷的河水中,伴随着恐慌的尖叫,扑腾挣扎。
南岸和北岸的士兵怔怔望着正在生的一切,望着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士兵落入河水,转眼便没了生息。
“好啊,帖木儿塔什干得好啊!”
查士丁尼带着大军登上一座山包,远远看着河面。
“殿下,南岸的士兵不算太多,估计不会过六千。”
卜拉木策马来到查士丁尼身边,低声说道。
“他们以步兵居多,刚刚渡河,连营寨都没有,跟别说对付骑兵的壕沟和拒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查士丁尼嘴角上扬,目光闪烁。
“让哥萨克们换马,骑乘马就扔在这里,都给我跨上最强壮的战马,拿起最锋利的弯刀!”
哥萨克们立马行动起来,将精疲力竭的骑乘马扔在一边,跨上强壮精干的战马。
“全体都有,排好阵型,开始喝酒!”
两千名哥萨克迅形成四个攻击锋,每个攻击锋包括几百名哥萨克,呈现锋利的棱形。
哥萨克从马鞍中掏出烈酒,咕嘟嘟饮了下去,痛快地大声怒吼。
热气蒸腾,马刀前举,眼中是熊熊烈火,心里是一片赤诚。
嗜血,狂暴,莽撞,勇猛。
查士丁尼跃马前出,拔出弯刀,与一名名哥萨克手中的马刀相互碰撞,出铮铮之声。
“哥萨克们,前面就是突厥人和瓦拉几亚人的军营,他们瘦小而孱弱,却仍然占据了大把财富和大片草场,你们说,怎么做?”
“杀!”
哥萨克怒吼。
“很好。”
查士丁尼微微点头。
“去吧,我的勇士,去为我征战吧,去博取荣耀吧,去将血与火带给我的敌人吧!”
“打出我的旗帜,跟着我,杀过去!”
查士丁尼高举弯刀,一马当先,向东边直直冲去。